路過那位老人時,“欻”的一下,白鵠偏身一躲,被抓住了衣角。
他喉嚨不知道“嗬嗬”什么,像是回光返照,剛剛一瞬的爆發(fā)用光了力氣,此刻癱在xiong-前的竹竿上,腦袋像糜爛下垂的果實,雞爪般的枯手卻攥緊了那片衣角。
幾乎是下一刻,一心跳舞的白衣們唰地被激活般全一擁而上,聞述上前將衣角從手心狠狠抽離,“嗬嗬”的老人就只剩微弱的呼吸聲了。
“客人們先走吧。”其中一位白衣按緊老人的手腕,幾乎將其折斷變形,卻毫無察覺地朝他們微笑。
白鵠看了看這個笑臉,又透過層層白衣捕捉到那被藏于身后的污垢,也揚起笑容:“好的?!?/p>
不用尋找機會,機會已經自己出現(xiàn)了。
k異族亡情祭(03)
雖說是恐怖谷,
但實際上,他們所生活的地方并不大,只是一處沒有樹木雜草的優(yōu)美平地,
像一個隱居于山林的桃花源。
賽維帶他們參觀了一圈,所見之處都是臉上洋溢著幸福與快樂的白衣們,
以至于白鵠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惹來了脾氣不大好的鷹鉤鼻和刻薄的左散人的視線。
白鵠站在隊伍末尾聳了聳肩,
以歌聲作此解釋:“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p>
然后“啪啪”清脆兩聲,聞述默契異常地和白鵠一同鼓掌。
“……”
這倆不著調的并沒有阻斷賽維的帶路,他們此刻正站在一棟像巨大木桶一般的木屋外。
這個木桶房被木質樓梯盤旋著,從底部到高處,樓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道門。
數(shù)了數(shù),
共有九扇門。
“這是我們所有人的住所,男女老少共住,在同一寢室就是一家人了,
我們?yōu)槟銈儨蕚淞说谝婚g屋子。”賽維用鑰匙打開門,轉過身,精致的辮子甩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但隨著木門緩緩開啟,她臉上的笑容也綻放得盛:“但很可惜,
只有十個床位?!?/p>
她辮子上的白花仿佛閃出了王母娘娘的金釵光,
一下子把他們劃分到兩個陣營。
這番話引起了那群初來乍到的新乘客們的騷動,
但賽維此刻不當熱心腸的“雷鋒”也不當檢查大隊長,
無視了他們沒有笑容的臉上顯露出的急躁。
她踩著輕快的步伐踏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