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我當初不該那么做,不該把自己的喜好強加給你。”南宮絳呼出一口煙,煙霧繚繞中,她的臉上帶著無邊的落寞。
半晌,她才嘆息道:“我沒想到,你居然真對自己的小徒弟下手了?!?/p>
沈卿塵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南宮絳把煙灰磕掉,語重心長看向她,嚴肅道:“別瞞我了,卿塵,她都有你住處的通行令牌了,你們……你們究竟發(fā)展到哪步了?”
“令牌是我昨晚給的,有什么不妥嗎?”沈卿塵仍舊沒聽懂她的意思,只道:“師姐,她的病情如何,到底需要怎么治?”
南宮絳看她像個榆木疙瘩,死活不開竅,急道:“她的病不妨事!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你!”
“我?”沈卿塵道:“我怎么了?”
“怎么了?我倒要問問你,昨晚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你要把令牌給她?”南宮絳繃著臉道:“出了這樣大的事,我不能視而不見,必須把控好每個細節(jié),來,從昨晚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你事無巨細全部都說出來,我要好好鑒賞……不,好好審查一番!”
沈卿塵看她神色嚴肅,應(yīng)該不是在開玩笑,便如實把昨天的事說了個清楚,罷了還問:“這與病情有關(guān)聯(lián)么?”
南宮絳不說話。
“師姐?”
“等等,我在思考?!蹦蠈m絳沒想到竟然沒有她所想的場面,只得強行從里面找破綻:“卿塵,你有沒有想過,她想討教問題,根本用不著去你的住所,你們完全可以約在其他地方?”
沈卿塵愣了愣,道:“是?!?/p>
“她為何剛好那時出現(xiàn)在深淵邊,為何剛好趕在那個時候暈倒,為何剛好在你進門前差點碰到那本書,又為何會在第二天剛好說出‘紙巾’這個詞?”
南宮絳起身來回踱了幾步,沉聲道:“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推著你們相遇,你不覺得嗎?”
聽她這么一說,沈卿塵還真覺得有些巧,便道:“師姐的意思是說,姜千尋是魔界派來的奸細,故意用這種方式接近我,好找機會對我下手?”
原來師姐說的下手,是這個意思?
南宮絳并不是這個意思,她也不知道沈卿塵是怎么理解成這樣的,但她見怪不怪,知道對方一直對感情頗為遲鈍,就算自己想了無數(shù)辦法,還是無法令其脫單,這都快成她的一塊心病了。
剛才自己編那一段,本意是想讓其理解什么叫“命中注定”,可不知為何,竟然變成了“奸細入侵”,實在是哭笑不得。
于是她嘆息道:“她要真是奸細,會連修煉的辦法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