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斗嘴是家常便飯,打鬧也同樣,通常直哉先走,今天也是,他像是有其他事,又放了句狠話后甩袖子離開。
直哉消失得很快,悟摸了摸頭發(fā),轉(zhuǎn)向我時毫不掩飾百般無聊的表情:“他真的好煩哦。”
悟應該是努力過了。
剛才和禪院家老頭簽署協(xié)議,估計也費了不少腦細胞。
作為姐姐,我只能帶著微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他的頭,表示安慰:“還剩一家了,加油。”
悟的嘴更是下撇得厲害,但低頭看到惠睜大眼睛默默地盯著他,又立刻站直身體。
“走吧?!彼麑菡f:“只有一家了,加油!”
惠看著他,沒有說話。這表情,顯然不是把悟當成傻子,就是瘋子。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悟正經(jīng)了很多,從去年夏油杰叛逃咒術界開始,或者從前年與禪院甚爾交手的那次起,一切就發(fā)生了變化。
我覺得這樣的悟有些陌生。
可能是作為姐姐,面對失去了朋友的他,我也沒了說什么的余地,面對從術式上成為最強的他,我早就沒了多嘴的資格。
但我還是想說,還是要說。
“真好?!蔽艺f:“要一直對姐姐撒嬌哦?!?/p>
悟一臉「你什么意思嘛」的表情。
我一手牽起惠,一手挽住了悟。
就連前男友帶給我的傷痕,都沒那么痛了。在回來之前,我可是為了避免在大家面前哭出來,在外面停留了好幾個月啊。
9
加茂家的拜訪比起禪院家算是順利的,他家的繼承人和惠差不多大年紀,和小大人似的。
他是私生子,被從母親身邊奪走,又被加茂家的人取了一個惡劣的名字。然而眾人依舊不敢輕慢他,這是他與禪院家雙胞胎的區(qū)別。
這年,是悟唯一一次履行家主的職責。
隨后不久,我和他的關系出現(xiàn)了裂痕。
那是我和他唯一一次大吵,吵到不可開交,差點兒就要出人命的程度。
悟很快離開了五條家,把一切都丟在身后,又回到東京。
最初我還能兼顧異能特務科和家里的事,畢竟還有其他人在管。
后來他們直接將我選為代理家主,悟同意后找來律師,按下了手印,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
“你可以的?!彼麑ξ艺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