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嚇得手一抖,差點把它摔在地上,西里斯及時接住了。
這是拉文克勞的冠冕,下面雕刻的一圈文字也能證明這一點——更重要的是,據(jù)我所知,它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它怎么會在這里?怎么會在西里斯手上?
“別那么驚訝。這只是個仿制品,真正的冠冕已經(jīng)被我們一起毀掉了,不是嗎?”西里斯笑著把它戴在了我頭上,“和你的裙子很相配?!?/p>
我呆呆地像個洋娃娃似的任由他擺弄著頭發(fā)?!拔覀儭币黄饸У袅恕@么說拉文克勞的冠冕就是之前艾恩斯毀掉的那個魂器?好極了。
這倆人果然是有備而來,連換洗的衣物都裝在變形蜥蜴口袋里帶過來了……我作為租客自然也沒有趕房東走的道理,于是便為他們安排了房間(還好白天做了打掃),哈利睡在我隔壁,西里斯睡樓下。時間不早了,哈利早已困得不行,和我們說過便進了臥室,而另一個沒有眼力見兒的家伙卻依舊賴在我房間不走。
“布萊克先生,我要睡覺了?!蔽疑w好被子,將小薇擺在床頭,生硬地對著又一次進來的西里斯說。
西里斯洗完了澡,腰間隨意地系著條浴巾,頭發(fā)還在往下滴水。他又將那瓶紅酒拿了出來,另一只手拎著兩只高腳杯,沖我晃了晃,“真的不來點兒?”
“真的不了,我還沒到飲酒年齡?!蔽夜虉?zhí)地拒絕了他,注意力卻被他光裸的上身吸引了——除去那些稀奇古怪的文身,他xiong口上有一道狹長的疤,看上去像是剛受傷沒多久,感覺隨時會滲出血來。
“那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問。
西里斯順著我的視線低頭看了眼,似乎不以為意:“沒什么,年輕時犯的錯。”
我以為他說的是文身,剛要繼續(xù)問,一聲夸張的尖叫阻止了我。
“?。。。。。?!”小薇捏著嗓子用我的聲音大叫著。
“你的玩具寵物瘋了?”西里斯饒有興趣地看著小薇,甚至還給自己倒了杯酒。
“我不知道……”我敲了敲它的外殼,“冷靜點,怎么了?”
小薇的聲音聽上去快要哭了:“是是是是是斯內(nèi)普!他終于打電話來了!”
……這下?lián)Q我想要尖叫了!
“快快快,接……啊不,西里斯你可以出去了把門帶上謝謝!”我焦急地坐了起來,一個勁兒地揮手趕他出去。然而他一點也不急,反而悠哉悠哉地走過來在我床邊坐下了,臉上還帶著欠扁的看戲的表情,氣得我沒忍住隔著薄被狠狠踹了他一腳。
“沒關(guān)系,我們都老熟人了,是吧?”他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再不接電話,你小心眼的教授可能會生氣哦?”
見他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我咬咬牙,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后,緊張地接通了小薇。
對面安靜得讓我懷疑是不是被誤碰了。我試探性地開口:“教授?您在么?”
“……我不明白為什么你需要這么久才能聯(lián)通,還是說它受你魔法水平的限制?”小薇發(fā)出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真的太久沒聽見了!我感動得想掉眼淚。
事實證明,我的眼淚可以省著點待會兒再用——
“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這么刻薄。”西里斯突然高聲說著,“如果只是想跟她說‘生日快樂’,我想應(yīng)該不用這么長的鋪墊吧?”
我絕望地寄希望于斯內(nèi)普沒有聽見,然而這是不可能的,西里斯的聲音大到隔壁的哈利都有可能被吵醒。
小薇沉默了片刻,對我發(fā)出了疑問:“你現(xiàn)在在哪?”從他的語調(diào)和語速中可以判斷,他很生氣,情況不妙。
西里斯執(zhí)著地讓情況變得更糟糕。他朗聲搶答道:“她住在我的房子里。真有緣分,對吧?順便一提,這張床我年輕時還睡過呢。”
“我,我換床單了?!蔽覠o力地補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