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不能移形換影——和我們一樣?!笨唆斈繁M量聲音輕一點,宵禁的鐘聲響了,會有人巡查,“因為以前有好些咱學校的學生慕名前來,搞得霍格沃茨措手不及的?!?/p>
“掩蓋了地址?”馬涅倒是沒有刻意地放輕聲音,她直接用魔法避免了竊聽,很好地掩蓋了腳步聲。
克魯姆點頭。
他們一路往上走,霍格沃茨變化多端的樓梯讓他們措手不及。
在霍格沃茨,樓梯一共有一百四十二處之多,有的寬大宏偉,有的好似羊腸般窄小,走起來岌岌可危,但仍然屹立不倒。有些臺階還會突然消失,比如現(xiàn)在吃下馬涅腳的這個調皮的臺階。
“有人來了,小瑪!”
“我被吃住了!威爾!拉我一把!”
瘦骨嶙峋的洛麗絲夫人就這樣看著兩個學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她的大眼睛像燈泡一樣鼓出來,困惑地盯著那個地方——雖然沒有聲音,但他們的氣味依舊在那里……
她像鬼魅一般拐了個彎就消失了,腳底生風地跑去找費爾奇。
哼哧哼哧、連跑帶喘的費爾奇是霍格沃茨的管理員,最是讓學生們討厭——一個以懲罰學生為樂的人!他看上去年紀不小了,但身手依然矯健,竄過不少密道,只要頂多兩分鐘,就能逮到不守規(guī)矩的學生。
“親愛的,你聞聞,他們應該還在這兒,”大光明的費爾奇愛撫著通風報信的貓,眼里滿是變態(tài)的期待,“新的鞭子……還沒抽在他們細皮嫩肉的身上過吶!”
氣息消失了,洛麗絲夫人破鑼嗓子叫了兩聲。
兩人在被發(fā)現(xiàn)的風頭,默契十足地相互念了幻身咒——那宛如蛋清般從頭頂緩緩流下的感覺,簡直透心涼,將兩人徹底扯進了背景布里。
他們也不知道費爾奇其實是啞炮,更沒有敏銳的魔法嗅覺,只能像疑心病一樣對著空氣質疑。
“他若是一個咒語放出來都比走過來快?!瘪R涅被克魯姆像拔蘿卜一樣拔出來后,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樓梯停住了,她就被克魯姆拽著三個臺階一跑,趕在費爾奇來之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人現(xiàn)在正在不知道幾樓往下看,發(fā)現(xiàn)費爾奇和洛麗絲夫人剛上了樓梯,或許過一會就會追上來了。
“他真的是巫師嗎?”
“看起來不像?!笨唆斈防R涅的手,兩個人的手都汗涔涔的。
兩人甩掉了費爾奇和洛麗絲夫人后,雖然在漫游,但警惕心十成十的高了。
走廊上的活躍的畫像、古舊的掛毯,比德姆斯特朗任何一面墻上都要多!梅林知道咱學校墻上最多的是學生發(fā)明的小惡咒。
但馬涅還是最喜歡廊中的這副畫。
旁邊就是教工的辦公室,門上工整地標著“霍奇教授”。雖然不知道霍奇教授是誰,但能天天與這幅畫作伴也是非常幸福了吧。
更嚴謹來說是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場,龐大的球場上飛來飛去的球員,抓住金色飛賊后全場排山倒海的歡呼聲,傾斜暴雨般的彩帶,一次又一次在畫中上演。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沉醉在這副畫中,牽著彼此的手,目光像是馬上就要被吸入這副畫中了一樣。仿佛那個在空中騎掃帚之一的就有馬涅,而奪取金色飛賊的是克魯姆。
“腳步聲。”馬涅的耳朵立馬支了起來,目光脫離了畫,“那個掛毯,快躲到后面去!”
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馬涅的心跳簡直拉到了最高,就連格斗的時候對手的惡咒擦眉而過,都沒有如此緊張過。
克魯姆和馬涅躲在全是灰塵和螨蟲的掛毯后,緊緊地貼著后背的墻,生怕被人看出掛毯鼓了個包、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