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這說我在哪里說?去京兆府說還是去大理寺講?”唐薏的火立馬被江夫人拱起來,半句不吃,“怎么,陶家小姐死了,你便以為此事就能結(jié)案了是嗎?在佛堂閉關(guān)這么久,又坐不住了是吧?”
江觀云頓時覺著腦子都大了。
夜空
“你這是在跟誰說話?”江夫人被唐薏氣得手抖的場景復(fù)演,眾人見怪不怪。
“我只是就事論事,你倒不必這樣激動,櫻桃是我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為人,就算是她和二公子交好那又怎樣,你是長輩,的確有權(quán)左右婚事,可你左右不了旁人的心?!彪m氣不過,可唐薏還是收著,念及她是江觀云的母親,僅此而已。
她上前一步,將櫻桃從地上扯起來,“站起來。”
“姑娘!”櫻桃自是不敢,她雙手撐地,不愿讓唐薏為了她再觸怒夫人。
怎奈唐薏十分強硬,手上力道又加了幾分,“站起來!”
櫻桃拗不過,只能自地上站起,唐薏緊緊握住她的手,伸著脖氣壯道:“人我先帶走了,夫人若是有氣有火沖我來便是?!?/p>
話落,她干脆利落的帶著櫻桃奪門而出。
江觀云緊擰著眉看著眼前的一切。
江夫人更是啞口無言,見兒子無作為,眼睜睜的看著唐薏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自這里離開。
“我”江夫人看著無動于衷的江觀云,癱坐到椅上,說了一句扎江觀云心口的話,“我這兒子,當真是白養(yǎng)了”
此事不能說是唐薏的錯,亦不能講是母親的錯,江觀云卻夾在里面為難。
一邊是妻子,一邊是母親,當真將他扯成兩半。
為哪都說話都是偏幫。
櫻桃有唐薏撐腰,自是無人敢欺負她,江夫人方才被那兩句恐嚇,自也不敢與她亂來。
江觀云直到晚上都沒回房,平靜下之后,唐薏也說不準今日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
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漸漸可以顧念江觀云的心情。
直到深夜,唐薏已經(jīng)換了寢衣躺下,困得幾乎睜不開眼之際,門聲一響,夏風順門而入,吹得軟帳微動。
細微之風引得唐薏一下子清醒了,自床上坐起,靜待著那人走到屋里。
不知是不是唐薏眼花,自外進來時,他臉上有明顯的疲意,細想,自打從棠州回來,他沒一日得閑,今日好不容易下值早了,又見她和江夫人起沖突。
原本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今日他親眼見著自己是如何頂撞他的母親,是如何在堂上讓她下不來臺,又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