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了晉少安的尸體,幫真正的晉少安一把,也說得過去。
離開晉家后,敖元又怕自己不在時(shí)生出變故,走到無人處,吹哨喚來街上一個(gè)正在賣梨的男子,他低聲吩咐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剛剛的熱鬧你也看了,那位名叫諸星子的男子是我的恩公,你幫我照看著些,千萬要讓他在陵陽城玩得開心,這事你若做得好,我的梨樹就分你一些!”
……
這邊,諸星子一回客棧,就盯著霍玄的劍看個(gè)不停。
霍玄以為他想玩,將劍取下,放在了桌上。
諸星子忙道:“那東西還在里面呢,你把劍放在桌上,豈不是讓那家伙坐在我們面前?快收起來!”
霍玄重新拿起劍:“……那你盯著我的劍做什么?”
諸星子:“你這劍之前都是用來打架的,突然往里面放一只鬼,誰不好奇?對了,你要是把劍抽出來,他會趁機(jī)逃跑嗎?”
“……這劍是武器,也是法器,容納一只普普通通的鬼自然不在話下,沒有我解除禁制,就算把它斷了,里面的東西也跑不了?!?/p>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敝T星子一副如釋重負(fù)的模樣,“我就怕城隍神趁機(jī)過來,偷了你的劍來救他呢?!?/p>
霍玄冷笑:“來了正好,用他給你煉化一個(gè)法器想來不差!”
“怎么動(dòng)不動(dòng)就要煉化別人?”諸星子道,“我就是要法器,我也不要用別人煉化的,那和拿著人的骨頭打來打去有什么區(qū)別?你不覺得很恐怖嗎?”
霍玄聽他說恐怖,當(dāng)即道:“我的劍里除了我自己的血,沒有其他人的東西?!?/p>
諸星子:“……”
用自己的血煉化,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他搖搖頭,正要吃些葡萄壓壓驚,動(dòng)作間一頓,忽然就盯著手腕上的那個(gè)玉鐲道,“這上面不會也有你的血吧?”
霍玄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大的反應(yīng),抬著下頜道:“這是自然。”他們的定情信物,豈容他人血漬沾染?
說完見他表情怪異,皺眉:“你嫌棄我的血?”
“……這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嗎?哪有人隨便就用自己的血煉東西?霍兄,長此以往,你也不怕自己虛了!”諸星子看著那玉鐲,拿下也不是,戴著也不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回頭對著鐲子念些辟邪經(jīng)好了。
霍兄好不容易給他煉的,不能讓人寒心。
此時(shí),霍玄滿腦子都是他那句話——虛?不過是一點(diǎn)血,他怎么會虛?
看諸星子已經(jīng)一本正經(jīng)吃起了葡萄,好像真是那么想的,他登時(shí)起身道:“那一點(diǎn)兒血,對我來說不過是一根頭發(fā)!你掉一根毛發(fā),身體會虛么?”
“怎么不會?這種事講究積少成多,起初你不在意,但掉多了那還能行嗎?”說完不服氣地瞥他一眼,“你別看本小豬掉毛少,可每掉一根我都會記下來,除了自然脫落,我從來不扯自己的毛,我的顏色是白粉色,毛本來就不顯眼,若不用心呵護(hù),還怎么得了?別人要是扯,我一定會用蹄子打過去!自己更不會扯了,跟你自己放血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