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庇徇湫?。
他先看到阮今鳶在錄像,后和她一起親耳聽到了那些編排,強(qiáng)忍著才沒趁他們講一半上去打人。
“我知道你很生氣。”阮今鳶設(shè)身處地,“我相信老師推薦你一定是公平公正下的選擇,他們不如你,所以嫉妒你。”
俞弋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才笑:“你以為我在氣這個(gè)?”
換做她茫然:“不是嗎?”
俞弋沒忍住,揉了下她的頭:“我在替你生氣,他們那么口無遮攔的編排你,讓其他人聽到了怎么想?”
來這里的大多是附近的學(xué)生,不乏認(rèn)識他們的人,謠言這種東西傳播起來最快,可以迅速把一個(gè)人的形象扭曲得面目全非。
“所以我錄像了?!比罱聒S認(rèn)真說,還有上一次的錄像,她也一并存得好好的。如果流言四起,她也不介意讓所有人看看他們丑陋的嘴臉。
她不是只會任人擺布的玩偶,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他們現(xiàn)在亂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給未來埋下的雷。
俞弋頓了頓,彎唇:“是啊,咱們?nèi)罟垂赐瑢W(xué)多聰明?!?/p>
“我怎么覺得你在陰陽怪氣?”阮今鳶狐疑。
俞弋否認(rèn):“怎么會?”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高珊琳和曲維舟不知怎么又拼起了酒,夏序正跟個(gè)大狗狗一樣毫無形象地蹭在方韻榛懷里。
西桐則坐在最旁邊似乎跟方韻榛聊著什么聊得很愉快,還摸出了自己最近非常寶貝的一副牌,在旁邊攤開了牌陣。
周圍的客人漸漸散了,視野一下開闊起來。
阮今鳶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這片的位置本來就比較高,還正對著環(huán)形吧臺那邊,難怪人一多他們看不見那邊,但是那邊看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那兩人也不意外地再次看了過來。
俞弋忽然偏頭靠近她:“既然嫉妒,不如讓他們嫉妒到底?!?/p>
“啊?”阮今鳶摸不著頭腦。
下一秒,俞弋的手就從后面越過,摟住了她左肩。
阮今鳶幾乎沒有和誰這么親密接觸過,下意識一個(gè)激靈,剛剛跟著喝了點(diǎn)上的勁瞬間下去了:“你要做什么?”
他笑著傾身與她耳語:“別緊張,演出戲給他們看。”
她耳朵被他氣息弄得癢,看向他又發(fā)覺距離實(shí)在太近。視線交匯的瞬間,她不可自控的有些閃爍回避。
這動作落在對面人眼里,就像極其曖昧的咬耳朵,不知聊到什么,她害羞無措。
阮今鳶確實(shí)有些心慌,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出神了好幾秒,才叉了一塊水果拼盤里的火龍果。
俞弋輕抬起攬著她肩的手,食指輕勾了下她臉頰:“演戲呢,走什么神?”
阮今鳶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在想什么,半身都隨著他這動作撩起了一陣酥麻。偏又無處可躲,只能嘴上含糊說了一句:“他看到了。”
俞弋當(dāng)然也知道他們在看,也就是做給他們看的:“那又怎樣?還是你怕他受刺激不高興?”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阮今鳶也給出了他預(yù)料之內(nèi)的回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