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柔看著楚帝嘶聲喊著,眉目通紅,瘦弱的身軀輕顫著,輕咬著唇瓣,一顆淚珠又掉落了下來,“父皇,從前無論婳姐姐對柔兒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柔兒都不會放在心上,可是這次可是關(guān)于柔兒的清白,求父皇給兒臣做主!”
阮子柔望著楚帝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仿佛她口中所說的那些事情真的是阮婳做的一般。
楚帝看的心疼不已,連忙站起身來,將阮子柔從地上拉了起來,讓人賜座,本來初時聽聞阮子柔跟一個乞丐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了有辱楚國顏面的事情,他還是非常生氣的!
暴怒之下,直接將阮子柔許配給了乞丐!
但是冷靜下來之后,又開始心疼了!
阮子柔在他的心目中跟阮婳是不一樣的,如果說阮婳又蠢又丑,丟盡了他的顏面的話,阮子柔就是他的掌上明珠了!
因?yàn)樗粚氊惾钭尤嵋粋€女兒,所以阮婳在外面做什么,他都懶得管了!既然許氏說她能夠護(hù)阮婳一生,那他就看看許氏到底是如何護(hù)著阮婳的!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阮婳竟然對他最心愛的女兒做出了這么惡毒的事情!
“阮婳,你可知罪!”
楚帝心疼得不得了,讓人找了件披肩給阮子柔披上,沒有給阮婳任何辯解的機(jī)會,大手往龍椅上狠狠一拍,站立了起來,沖著阮婳怒目圓瞪,“你身為柔兒的姐姐,用這么粗鄙的手段對你的妹妹,簡直有失國體!”
一時之間天子威嚴(yán)盡顯。
阮婳冷哼了下,目光淡淡地看向楚帝,慢慢的跪了下來,清澈的眸子堅(jiān)定地看向她的便宜父皇,“婳兒不知。”
“父皇在質(zhì)問婳兒的時候,可知道那個乞丐其實(shí)是口口聲聲說尊敬長姐的柔公主用來侮辱婳兒的,父皇又可曾知道剛剛?cè)峁鞯哪且环捀揪褪潜灸┑怪?,是柔公主嫉妒婳兒的才華,嫉妒婳兒彈出的白頭吟,嫉妒京城眾才子被婳兒的琴聲折服,給婳兒下了套子,而婳兒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阮婳說著,輕揚(yáng)起了下巴,清澈的眸子定定地望著站在她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楚帝,“父皇要是不相信,您派人去調(diào)查一番就可以了!”
能夠參加斗詩宴的才子們都是京城之中的佼佼者,身為文人都有自己的風(fēng)骨,更何況他們見識到了阮子柔那么荒、yin的一幕,更是不可能被阮子柔收買。
阮子柔之所以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跑過來告狀,不過就是仗著楚帝的護(hù)短,仗著“阮婳”對楚帝的畏懼之意,可是阮子柔忘記了,今非昔比,她可不是她可以隨意污蔑的對象。
楚帝聽到阮婳的話,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好一個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他難道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么!
就算之前是柔兒算計(jì)了她又如何!
阮婳這么做的時候,可有想過,柔兒是她的親妹妹,可有想過柔兒跟她又不一樣,反正她的名聲都這么差了,毀了就毀了,柔兒可是被眾人捧在手心里的,合該享受著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