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詭異一般的安靜。
程亦安實(shí)在好奇極了,忍不住登上馬凳去瞧,那裘青阻攔不及,只能無奈捂了捂額,心想完了,回去少將軍一定削了他。
程亦安迫不及待張望過去,只見方才玉樹臨風(fēng)的男子,不知怎么已從馬背上翻下來,人直挺挺立著,褲衩滑落至腳跟,幸在袍子衣擺夠長遮住他身子,風(fēng)呼呼掀起他衣擺,隱約有裸露的肌膚閃現(xiàn)。
程亦安雙目睜大,
什么謫仙公子?
什么郎艷獨(dú)絕?
這下褲衩都掉了,讓你裝,讓你模仿,臉丟到姥姥家,再也不敢出來見人了吧?
再也沒臉去程家提親了吧?
程亦安想過將李氏的事告訴爹爹,卻都不如眼前這般來得痛快。
現(xiàn)場所有人視線都聚焦在他身上。
程亦安
各顯神通
風(fēng)颼颼地從腿間擦過,
恍若有細(xì)蛇游走在肌膚,令他毛骨悚然。
崔函臉色近乎扭曲。
第一顆彈丸擊中他尾椎時,他以極其不雅的姿勢被迫墜下馬背,
緊接著又一顆彈丸射中他腰腹,
極致的酸癢竄出來,
下意識便扯了下,
隨后系帶被抽散,衣袍忽然蓬開,
手僵在半空,意識到發(fā)生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仿佛置身刑場,
正在經(jīng)受公開的極刑。原先聚在他身上那一道道視線很快變了味。
這一瞬間,
他甚至顧不上惱怒,
臨機(jī)應(yīng)變兩眼一翻直挺挺往下栽去。
而崔府的小廝也極是迅敏,飛快抓著他攜來的氅衣?lián)溥^來,七手八腳裹住自家少主,
徑直往停車坪奔去,將他抬離了現(xiàn)場。
馬球場愣是寂靜了好一會兒無人說話。
馬兒停蹄在草場四處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