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者,程明昱決不能讓旁人代他受過,若是后者,何不坦誠相待,讓他幫他呢。
所以,程明昱也道,
“陛下,臣也可以立軍令狀?!?/p>
皇帝看著這對“針鋒相對”的翁婿,攤了攤手,
“你們倆自行決斷吧,誰說服誰,朕讓誰去?!?/p>
陸栩生就知道,皇帝這關(guān)他已經(jīng)過了。
至于程明昱,怕是得交給程亦安。
她與他說的第一句話:家……
午時小雪又停下了。
當(dāng)空烏云洞開,
露出稀薄的陽光,像是被雪染就,薄成一道銀刃。
陳長史陪著程亦安坐在前廳西面的暖閣等消息。
陳長史坐在西面,
程亦安在東,
留了主位給長公主。
也不好干坐著,
程亦安便與陳長史攀談,
“陳大人來公主府多少年了?!?/p>
陳長史穿著一身青袍,眉目清秀,
神色和煦,看著也不過四十上下的年紀(jì)。
他笑著回,
“下官服侍長公主也有近二十年。”
程亦安數(shù)次看到陳長史鞍前馬后調(diào)度公主府,
滿足公主一切有理的無理的需求,
真是個極為能干且耐心的男人,“陳長史精強能干,萬事求全,
也只有您才服侍得了長公主?!?/p>
陳長史忽然捋須笑道,“殿下挑中下官,
可不是因為下官能干,
是因為下官生辰在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