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栩生氣得腮幫子疼。
她還好意思提那事。
若不是她夢里念著范玉林,他至于日日吃素么。
望著妻子嬌俏的背影,陸栩生搖搖頭往回走。
不遠處幾位都督府的將士將方才那一幕收入眼底,私下悄悄道,“陸將軍在戰(zhàn)場雷厲風行,在府里仿佛夫綱不振呀。”
“也尋常,誰叫夫人是程大人的女兒呢?!?/p>
程亦安回到皇帳,見長公主明顯滿臉沮喪,忙道,“殿下怎么了?”
長公主心里難過,“你爹爹走了”
眼眶像是進了沙子有些泛紅。
何苦這是?很想勸她何必為了個心里沒她的男人傷心,又擔心觸到她的逆鱗不敢輕易開口。
便干巴巴扯了扯她衣角,“咱今個兒又不是來看他的,是來看這些禁軍將士的。”
長公主被她逗得一笑,“不怕陸栩生治你?”
程亦安哂笑。
騎射比試過后,馬球賽正式開始。
既然是要給寧王選王妃,自然是姑娘們打頭陣。大晉民風開化,并不拘束姑娘們言行,打馬球玩冰嬉投壺均是姑娘們家常便飯。
有了這個機會,程亦喬便正大光明來長公主身旁要人,
她換了一身深湛的窄袖騎服,烏發(fā)挽了個凌云髻,同色牡丹紋的腰封勾出纖細腰身,雖無絕色容貌卻也英氣逼人。
“請長公主殿下安,臣女要攜妹妹去打馬球,請殿下準許?!?/p>
長公主沒有阻攔,撫了撫程亦安的肩,“衣裳準備好了嗎?”
“有的?!?/p>
如蘭捧著一疊衣裳朝長公主屈膝。
“馬呢?”
程亦安笑,“栩生尋寧王殿下借了一匹小赤兔,”
赤兔馬千金難求,陸栩生嘴里說著給她,與寧王實則如何商議的,程亦安心里沒底,不敢冒然領受。
長公主一聽“借”便皺了眉。
“借什么?本宮這什么好馬沒有?”她老人家瞥一眼立在廊柱處的侍衛(wèi)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