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我?guī)缀醢阉姓n后時段都排滿了訓練。
拉斐爾沒有多問,也沒有拒絕。
他只是像往常一樣出現(xiàn)在學校外面,身上總帶著一絲讓人冷靜下來的氣場。
“準備好了就開始?!?/p>
這是他常說的話,不多余、不勉強,卻讓人想用盡全力不讓他失望。
我開始變得勤奮得近乎刻意。
早上提早到圖書館,中午簡單吃幾口便繼續(xù)練習,晚上回到家也還在練習魔法,手指因反復釋放能量而發(fā)麻。
“你不需要用逃避當作專注的理由?!?/p>
某天傍晚,拉斐爾忽然這么說。
我一愣,正準備再度凝聚火焰的手指頓了頓。
他看著我,眼神沒有責備,只有平靜得近乎溫柔的提醒。
“可我這樣,至少能不去想其他事。”
我語氣淡淡的,連我自己都聽得出那份倦意。
“不去想,不代表不存在?!?/p>
他頓了一下,語氣轉為更輕柔的語調(diào),“但如果你愿意,等你準備好時……可以跟我說?!?/p>
我沒應聲,只是點了點頭。
于是我們繼續(xù)練習,像是在默契中建立起某種默認的距離感。不逼問、不揭穿、也不討論那些“其他事”。
有時他的手會輕輕扶住我的手腕,幫我修正姿勢;有時他會站在我身后,低聲念出調(diào)整魔力運行的指示。
他的聲音不再只是教學指令,而變得像某種安定的存在。
我告訴自己這樣很好。
只要全心投入訓練,就不需要面對走廊上那些指指點點,也不用再去猜喬納的沉默是不是有意為之。
我甚至開始習慣拉斐爾的氣味,那種冷冽中帶點藥草氣息的味道。
習慣他的步伐聲、他拿筆在書本上勾劃的沙沙聲,還有他不經(jīng)意看向我時,那讓人安靜下來的眼神。
直到有天晚上,我結束與拉斐爾的訓練回到家,才剛踏上門廊,喬納就倚著門框,雙手交疊,看起來像是等我等了很久。
“去哪了?”他的聲音低沉,不帶情緒,卻讓我頓時屏住了呼吸。
“我…去找克莉絲,有點事情。”
他微微挑眉,沒有多問,只是站直身體,慢慢走近我。“甚么事?”
“只是些課堂上的…”
他沒有回答,只是走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