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笑的手很疼,火燒一樣,他覺得自己的小指骨頭好像斷了。不過好在,心里的那抹瘋狂已經(jīng)消失了。
剛剛的那幾分鐘里,他的意識一片混亂,還有一種被無限放大的偏執(zhí)和癲狂。這種感覺讓他……額,也說不上害怕,反而隱隱的有種熟悉。
雖然知道了自己的長相,但是對于過去,陳笑還是一片空白。
“嗯,看來下一步就是搞清楚我到底是誰了!”陳笑想到。
這時,鄒先生的聲音傳來:“嗨,小子,時間到了!”
“不過在那之前,得先把這個合同搞定?。 标愋β柭柤?,走了過去。
……
四人站在孤兒院的門前,手里都除了一個手電筒外,還各自在領(lǐng)口佩戴了一個微型攝像機(jī)。
“我再次提醒你們,進(jìn)去后一切都要按我說的去做,否則……你們懂的?!编u先生禮貌的向四人說到。之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并特意盯著陳笑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特別是你。”
四人魚貫進(jìn)入了孤兒院的大門,因為建筑前還有一個不大的院子,所以需要先走一段距離。壯漢走在前面,四眼仔和他并排,但是稍稍往后面站了一點,之后稍遠(yuǎn)一點的是陳笑,而那個叫賈任良的大叔,特意的一直走在他身后視線的盲點里。看來他對之前陳笑的那種“當(dāng)眾揭傷疤”的行為很有意見……廢話,人家沒當(dāng)場跟你拼命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好么。
不過陳笑也沒有太在意,只是習(xí)慣性的開始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
整個大院泛著一種破敗和荒涼的空寂,四周的娛樂設(shè)施也是樸素的灰白色。地上已經(jīng)長出了野草,帶一層清灰在風(fēng)中搖曳,四周用破舊的鐵條圍成一個柵欄,上的漆皮已經(jīng)翹起和脫落,露出爬滿鐵銹的鐵桿??v觀整個孤兒院,都透著一股樸素和老舊的感覺。
這時,耳機(jī)里傳出鄒先生的聲音:“請各位加快腳步,進(jìn)入建筑后不要遮擋攝像頭,保持彼此都在視野范圍內(nèi)!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呃毫不掩飾自己很著急啊?!标愋ο胫V笞呦蛄艘慌缘能E蹺板,坐上去開始一上一下的自己玩了起來。
所有人停下腳步,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
過了大概5秒鐘
“陳笑!你他媽在干什么??”耳機(jī)里,鄒先生咆哮了起來。
陳笑緊皺著眉頭,明顯被這一嗓子震得不輕。他離開蹺蹺板,又揪了腳旁的一撮野草放在眼前,一邊看一邊說。
“兩旁的座位下的海綿已經(jīng)腐爛了,上面的灰塵很不均勻,是一次又一次被雨水拍散后留下的,支架上全是銹跡,靠背臟的要命,這個蹺蹺板已經(jīng)最少半年沒有人坐過了?!?/p>
一陣沉默
之后鄒先生又開始咆哮了起來!
“廢話!這破蹺蹺板一看就好久沒人碰過了好么,你非要坐上去晃蕩兩下么?”
陳笑被耳機(jī)里的聲音震得呲牙咧嘴,之后丟下手里的野草,說道:“這個蹺蹺板被移動過!而且是經(jīng)常移動!”
這回鄒先生的聲音沒有再響起,而一行的其余三人也都皺了皺眉頭,顯然都在等陳笑解釋。
“輪軸的銹跡已經(jīng)脫落,活動一點都不費力,蹺蹺板兩旁的野草長勢差不多,如果它長期保持一邊翹起一邊落下的形式,會有一小塊地區(qū)接觸不到充足的陽光,甚至因為常久的壓著長不出草來!”陳笑說道。
其實他很不愿意解釋這么多,畢竟自己想到這些只需要一瞬間,但是解釋起來卻挺費勁。但是現(xiàn)在必須解釋,原因有三點,第一點,當(dāng)然是因為耳朵里有炸彈啊兄弟,總作出奇奇怪怪的行為,人家一生氣直接“砰”一下,腦漿到處飛了啊怎么辦!至于其二和其三,稍后再說。
這時,大家也都陷入了思考,這所孤兒院一看就很久沒人來了,誰會來移動這個蹺蹺板呢。
突然,就在這時,陳笑又做出了一個行為
他把蹺蹺板一頭的坐墊給拆了!
是的,拆了!徒手撕的,里面得海綿碎布滿天飛,從背影看上去異常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