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溫軟消失,沈肆還保持著抱人的動作,可整個人的氣場變得詭異可怖。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沈肆倏然抬眸,又恢復(fù)他身為帝王時的威嚴(yán)。
“西南邊境動亂,朕派司承德打前鋒,你說,好不好?”
收攏衣袖,沈肆重新坐回案桌前,動作優(yōu)雅高貴。
冠冕垂下的十二珠玉在陽光的折射下異常刺眼,司荼如脫力般低垂著頭。
這廝,還真是會捏人痛處吶。
三十萬大軍剛剛平叛,未做修整就要奔赴邊境,這場仗,說是送死也不為過。
就算司承德僥幸回到盛京,等待他的也會是平叛不力,軍法處置。
“阿荼啊,你父兄的性命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間呢?!?/p>
替她梳理著微亂的發(fā)絲,沈肆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陰鷙。
“你想要什么?”
“你?!?/p>
“然后呢?”
“陪我一輩子。”
他無數(shù)次的設(shè)想,等他真正坐上那個位置,會懲罰她的背叛。
讓她懊悔,讓她流淚,讓她所做出的選擇付出代價。
可真正到了這一步,他卻什么念頭都沒有了。
掏空心思地,只想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哪怕是用別人的性命做威脅,他也在所不惜。
“你就不怕,我再背叛你一次?把我留在你的身邊,可不是個明智之舉?!?/p>
一巴掌拍掉他的食指,司荼沉著張臉。
跟誰倆呢,還勾她下巴。
“那你會嗎?”
摩挲著指尖殘留的溫度,沈肆默默地看著她,可眼神卻如利箭般,要將她看透。
他承認,他是個賭徒。
壓下全部的身家,賭她會不會對他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