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酸紙上紅藍交錯的線立刻和地圖上的道路重合。
百余張圖,全是簡若沉做的路線分析。
這年頭沒監(jiān)控,想要摸清嫌疑人的行蹤,只能靠著這種窮舉法。
工作量又大又累,但好在有效。
“教授入職以后都住在香江大學分配的住處,從中環(huán)到這些舉行學術(shù)沙龍的地方,也就這么幾種線路?!焙喨舫脸榱烁咦?,“對于他來說,經(jīng)常走的路,無疑是安全的。比如尖沙咀和深水埗?!?/p>
關(guān)應(yīng)鈞細細看過去,確實是這兩個區(qū)域重合的線條最多,縱橫交錯,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wǎng)。
丁高問:“這些路線和行李有什么關(guān)系?他難道會順路丟掉行李?這么多年過去,如果他扔掉了……那行李肯定被垃圾回收站處理了,我們怎么找?”
“不?!焙喨舫梁V定道,“他不會丟的?!?/p>
或者說……
不會全丟。
“我找李老師問了一下終身教授能夠享受的待遇,以及論文的獎金和工資。粗略算下來,奧利維·基思名下的賬戶應(yīng)當有三四千萬?!?/p>
簡若沉笑了聲,“可是他過得不像有那么多錢。”
張星宗不明白:“這怎么看出來?”
簡若沉把復印好的心理分析發(fā)下去,“他很虛榮,自詡是個貴族,這樣的人本該用大把的資金裝點自己,買衣服,買表,買車,但他沒有?!?/p>
“前段時間我們不是還談了科研基金?他既然能來,說明他愛錢,要錢,缺錢?!?/p>
“那么多錢,他花在哪里才會這么窮?”
簡若沉沉吟:“我猜他在香江買了房子,就在深水埗和尖沙咀?!?/p>
張星宗聽出言外之意,“你推測他買了房子,專門放自己的作案工具和受害人的物品?”
“只能說……是個調(diào)查方向?!焙喨舫裂鲋^,在地圖上畫了兩個紅圈,“就在這兩個范圍之內(nèi),這里的房價5萬-6萬一平,買200平就是千萬級別,而教授有一輛車,教師公寓是不帶車位的,如果教授還在附近買了車位……”
香江的房子已經(jīng)夠貴了,但車位比房子還貴。
這地方哪怕是90年代,花掉3000萬也是一眨眼的事。
簡若沉又拿藍色馬克筆圈起幾處,“我叫羅管家查了開盤日期和價格,確定了五個小區(qū),這里的房子比較符合教授的購買條件。我們可以直接去管理處走訪,拿業(yè)主名單。”
眾人看向關(guān)應(yīng)鈞。
關(guān)應(yīng)鈞道:“按他說得來?!?/p>
“yes
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