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夸燈還是夸人。
簡若沉悶聲問:“好什么?”
“陸塹怎么那么難抓?姚英喆應該供出陸塹了吧?他是陸塹的直屬下級,不能靠供詞抓嗎?”
關應鈞側眸,視線在簡若沉微微抿起的嘴唇上一停,“不能?!?/p>
他解釋:“首先陸塹沒有直接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警署沒有實質性的證據(jù)將其抓捕歸案。其次,陸塹沒有參與吸毒,警署沒法讓他暫時拘留,或者送往戒毒所看管。最后,陸塹名下的經(jīng)濟賬戶之內,一切進賬和出賬走得都很合法,我們查不出有非法收入,所以沒法從這一塊下手去抓?!?/p>
姚英喆的指認固然重要,可在沒有實質性證據(jù)的情況下,只要陸塹咬死自己沒有參與,警察就沒有任何辦法。
簡若沉垂著眸子,琢磨著陸塹的破綻。
關應鈞道:“我了解陸塹,他此時關掉天泉都,絕不是想要偃旗息鼓,而是想要寸積銖累,積攢力量扳回一城。這個人骨子里就不是肯規(guī)規(guī)矩矩賺錢的商人。”
他把車停在警局樓下,“你最近當心點,我還是會接送你上學?!?/p>
簡若沉張張嘴。
關應鈞料到他想拒絕似的,“我的車防彈。香江這邊定制防彈玻璃要三個月,時間不夠?!?/p>
簡若沉:“好,謝謝關sir。”
他跟在關應鈞身后往靶場走,耳邊只有鞋跟敲在地面的聲音,顯得空氣寂靜,沉悶潮shi。
警局的練槍場地在人跡罕至的操場邊上,午休的時候人最多,門邊上有負責看管這個區(qū)域的警察值班。
關應鈞拿出證件,跟值班警察交涉了一下情況,押了警員證件,這才得以帶人進去。
透明的塑料板將一個一個槍道隔開。
靶場之內有不少前來練槍的人。
大多都是毒品調查科、刑事情報科和刑事偵緝科、有組織罪案調查科的警員
。
一眼掃過去,不少都是熟面孔。
“咦?”張星宗從靠門的槍道處探出頭,“關sir?你帶簡顧問來打槍???簡顧問能申請配槍了嗎?”
關應鈞平靜道:“能。”
張星宗“哇塞”一聲,轉頭看向簡若沉,“你才19歲就要擁有自己的配槍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申請到的嗎?”
簡若沉配合地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什么時候?”
張星宗哀嚎:“我才拿到四個月?。 ?/p>
周圍的警員都笑出了聲,“哎,張星宗,上頭是怕你打到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