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沉哭的稀里嘩啦的,一個堂堂大老爺們竟然如此哭泣,確實顯得十分丟人,一邊的小六有些尷尬,但是心里卻很清楚這位老哥哥的想法,主公終于有后了,這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石沉一把抹掉了鼻涕眼淚,然后端著海碗大呼一聲:“今日高興,所有酒錢都算老子的,哥幾個扯開嗓子喝?!?/p>
話音一落,李賀等家將轟然叫好,然后就是各種碰杯的聲音響起,然后就是各種吆喝聲,如今袁府可是大喜臨門,人人都跟大了雞血一般興奮不已,小主人這一降生,所有人似乎都看見了前途與期望,對于袁府的忠心就更加沒得說了。
小六這時似乎想起一事,于是對著石沉問道:“前日主公派你去了官渡,到底是何事這般著急?”
石沉搖了搖有些微醉的腦袋,然后回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去接了一大家子人,這群人別提多慘了,破衣爛衫的,一個個精神萎靡,直等看到了許都的城墻,這些人才好像又活了過來。”
小六一臉迷惑,接著問道:“一家子人,誰家的?”
石沉答道:“就是官渡一戰(zhàn)后叛投過來的那個叫許攸的大官,我接的人里還有他家的次子,聽說長子已經(jīng)被殺,這個次子等于就是接班人了,倒是個好相處的,一路都與我騎馬并行,他還一個勁的感謝咱家侯爺?shù)拇蠖?,那摸樣,簡直快把咱們家侯爺?dāng)祖宗供起來了?!?/p>
小六聽完,嘴就歪了起來,實在搞不明白自己的主公為何要弄出這么多事端來,先是把許攸羞辱一通,轉(zhuǎn)瞬就把他的家人接來許都團(tuán)聚,這到底是施恩呢,還是故意立仇?
苦笑一聲,小六一仰脖子干掉了一大碗酒,頓時被辣得齜牙咧嘴的好一陣叫喚,至于袁云這位主公的想法既然猜不透,他也就懶得去猜了。
一群護(hù)衛(wèi)家將在右偏院慶祝,另一群達(dá)官貴人就坐在了前院大堂之內(nèi),也是杯來酒去好不熱鬧,許褚的大嗓門尤其的大,離著近的都感覺耳鼓疼的厲害。
只聽許褚哈哈大笑一聲,道:“袁小子的兒子就是俺孫子,這事實在太喜慶了,必須連干三碗!”
說完,也不管有沒有人跟他對飲,直接就連干三碗,然后大呼一聲痛快。
夏侯惇皺了皺眉,將一只剛從烤泥里剝出來的叫花雞撕開,遞給了郭嘉一塊,自己才大嚼起來,這味道他十分喜歡,之前在袁府吃過一回,就怎么也忘不掉了,自己兒子竟然說也會做,只是每次做出來總感覺差了點(diǎn)味道,今日再嘗袁府的,又覺得兒子夏侯楙做的確實差太多了。
一口雞肉下肚,夏侯惇才端著酒水對郭嘉說道:“軍師最近的咳嗽可有好轉(zhuǎn)?”
郭嘉聞言哈哈一笑,拍著自己的xiong口道:“袁小神仙的醫(yī)術(shù)當(dāng)真是厲害,只是跟我交代了幾句,藥都沒開,我這咳嗽就好了許多,當(dāng)真是厲害的緊。”
大圓桌除了他們幾人,還坐著一些別的貴族,聽郭嘉如此說,立刻來了興趣,紛紛圍攏過來詢問過程,并且都是一副愁容的說自己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總之就是想先套點(diǎn)口風(fēng)出來,然后再想辦法讓袁云給看看。
郭嘉來者不拒,對袁云的子虛烏有的醫(yī)術(shù)大肆夸贊,加之他的口才極好,說得神乎其神,一眾人都把袁云當(dāng)做了可以起死回生的真神仙,并且人人都做好了準(zhǔn)備,以后定要多來袁府問候,沒事讓袁候瞧瞧病也好,有病治病,沒病預(yù)防。
夏侯惇對于郭嘉這種小心眼的作為,只能搖頭苦笑,郭嘉就是如此,總是變著方的來折騰袁云,兩人你斗我,我斗你的好不熱鬧,也不知道他們兩人圖個什么?
席間到了一般,夜幕逐漸落下,袁云才終于出現(xiàn)在了前院大堂,然后抱拳紛紛與眾人招呼,少不了要與這些叔叔伯伯的喝上兩杯,一圈下來竟然灌下去了大半斤,要是以他的酒量估計早就趴地上了,但是他直到現(xiàn)在依然精神奕奕,沒有一點(diǎn)要醉倒的架勢。
郭嘉看著十分疑惑,還專門接過袁云的酒杯聞了聞,確實是酒沒錯,這下才真的相信袁云的酒量很大這個事實。
袁云只是鄙夷的看著郭嘉作為也不阻攔,因為打死他也不信,這個時代的古人能分辨什么是高度酒,什么是低度酒,所以自己的西洋鏡才不愁會給人揭破。
袁云來了以后,酒宴進(jìn)入了gaochao,參與的人都紛紛將身邊的禮物相送,之前讓下人拿去的都是些常貨,這個時候見了主人了,才會把真正的好東西拿出來,比如這位突然從要上解下一塊玉佩,然后吹噓兩句此乃祖?zhèn)髦?,那位又從懷中掏出一塊金鎖,說是自己小時候就有佩戴過,還有老道開過光云云。
袁云也不客氣,照單全收,你只要敢送,他就敢接,再貴的東西也拿著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