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謖冉冉從黑暗中步近,冷酷無情的守衛(wèi)們“鏘”的數(shù)百聲整齊劃一拔出了鋼刀。
果然是精銳。
看見這群守衛(wèi)散發(fā)著濃烈死氣,不知是否是因為常年在地牢中,他們身上還透出一種莫名的煞氣,配合走廊的陰森森與墻上被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的燭火,仿佛這里就是人間地域。
倏然,幽深長廊中刮起一陣颶風(fēng),伴隨的還有無數(shù)水滴沖向這群彪悍的守衛(wèi)!
一招!
僅僅一招水元決,碧波蕩漾,以地道潮shi的水汽瞬間被她天道高手的真元凝結(jié)成水珠,同時,隨澎湃絕倫的內(nèi)勁形成罡風(fēng)電快點住這群人的周身大穴。
李謖如鬼魅一般穿梭過了這群雕像,進了天牢,穿過關(guān)隘,只見天牢之內(nèi)殘破不堪,滿目頹垣敗瓦,陰冷冰寒,活人簡直難以在此生存多久,牢內(nèi)共有數(shù)十道鐵門,其中絕大部分道敞開,空無一人,可推曉內(nèi)里的囚犯應(yīng)該死了或是放了。
這些年來,蜀地李家的崛起,絕非是靠李祖隆的聲望,有的人給面子,更多的人為了切身利益,絕對是與他做對,抗?fàn)幍降住?/p>
李謖看著斑駁陸離的鐵牢,暗想著這里從前肯定關(guān)押了很多人,李家盲目鏟除異己,枉死的人實在太多,這班囚犯,想必也是李祖隆的對頭吧?
他們在此被囚被坑被害被殺,死后會不會化作厲鬼去找李祖隆尋仇?
偌大的天牢內(nèi),依舊關(guān)押著數(shù)人,他們皆被如臂粗的精鋼鐵鏈鎖著,蓬頭垢面,臭氣熏天,更毫無生氣,就連李謖來了,他們也紛紛毫無反應(yīng),每個人似乎都如同外面的雕像,靜靜地蹲在黑暗的角落,可能在回味從前的風(fēng)光,亦或許在思戀親人,再或許…
李謖繼續(xù)往里走,那里有一間石室,門口還有兩名先天后期的守衛(wèi),不過如風(fēng)般的李謖瞬忽間擊暈二人。
“轟”的一聲,厚實的石門一推而開,李謖徐徐步進,一雙明眸在陰暗中炯炯放光,只見陋室一角,被鐵鏈半吊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他的篷發(fā)遮擋住了臉,低著頭毫無生氣,滿臉絡(luò)腮胡子,看不出年紀(jì);李謖走近瞧個仔細(xì),此人渾身傷痕,顯然早被嚴(yán)刑拷問了不知凡幾,密室突然彌漫的香味可能喚醒了此人,他緩緩的昂起頭來,甫見嫵媚動人的李謖雙目突然一亮,隨之又緩緩埋下了頭。
李謖平靜地問:
“你是什么人,為何被關(guān)押在這里?”
靜了半晌,估計是此人在這里呆的太久,折磨不成人樣,他突然癲狂的大喊大叫:
“李祖隆!你不得好死!你這個魔鬼!人面獸心的家伙…我玉玄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最后一個啊字,此人倏然全身迸射出強勁罡風(fēng),虛弱的身體轉(zhuǎn)而伊如一頭兇猛嗜血的野獸!抬頭,雙眼透出要吃人的兇光!
玉玄?青城派掌門玉玄?
這兩個字簡直勢如重錘,一字一字,宛若驚雷,狠狠轟進李謖的耳內(nèi),叫心如止水的嬌軀不禁為之一震。
玉玄二字,仿佛蘊含無限動力,不斷在李謖腦海里飄蕩、縈繞,揮之不去。
青城派玉玄乃是她一生之中都想搬到的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什么時候被李祖隆囚禁在此?又因何原因呢?
李謖怔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全因眼前發(fā)生的事太不可能,在末弄清楚如何應(yīng)付之前,她惟有冷靜卓立。
玉玄也兇狠的盯著她,就好像一頭饑餓的狼,看見了獵物,一定不會輕易放棄,要將她撕成碎片,可惜眼光能sharen,那人就不用長手腳了。
終于,李謖忍不住想弄清楚事情,皓齒微張,輕聲問道:
“你是青城派掌門玉玄道長,為何被李祖隆關(guān)押在此,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