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義看著丈外李謖祁鈺,柔聲道“你們快走吧,待會祁英萬一追來,你們就逃不掉了”
未及李謖回話,徐勇卻是聲厲色茬,道“大師兄,你真是狗膽包天,你還不速速出手!”
三人皆是未曾理會此人,李謖拱手朝童義謝道“童兄,你放了我們,怎回去交差?不怕令師怪罪嗎?不如跟我們一起走吧”
“是啊,大師兄,跟我們走吧,爹的脾性乖戾,你空手而歸,恐怕要受懲罰”祁鈺也出聲勸道。
童義擺手一揮,道“走吧,我知道,我不能背叛師父,更不能離開云頂派,那是我的家”
“哎”李謖長嘆一聲,側(cè)身半蹲,朝祁鈺道“上來吧,我們走,童兄自己多加保重”
祁鈺乖巧爬上他寬厚的虎背,嘴角閃過笑容,又回首嫣然一笑,蓮臂輕擺,道“大師兄,你自己多保重”
“行了,走吧”童義道。
李謖二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翠綠竹海中。
“哼,童義,你膽敢無視師父的青龍令,回去之后,我必實話實話,縱然不會同流合污,包庇你”徐勇陰冷道。
“隨你”童義言罷,轉(zhuǎn)身上馬,揚鞭狠抽馬臀,策馬離去。
良久后,徐勇跟常青才從地上爬起,將暈死的兩位師兄弟放在馬背上,離開了竹林。
和煦的微風(fēng)吹動下竹林“沙沙”作響,驀然,茂盛的竹葉巔上旋轉(zhuǎn)落下一人,赫然是祁英。
“那個臭小子武功路數(shù)到底是哪個勢力的,竟然連我也沒見過,鈺兒跟他走倒不失為一件好事,稍后大可派人暗中盯著,順藤摸瓜,查出他來,童義雖使出我的七血伏虎腿,但好像并未盡全力,似有所保留,恐怕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祁英蹙眉低頭思索一陣,適才離開。
竹林又恢復(fù)了往昔平靜。
yl縣官道上。
一架驢車緩緩而行,趕車的老漢,手里拿著竹條,不時鞭策幾下。
“這里的風(fēng)景真是好咧,姑娘長得俊咧…”老漢歡快無憂唱著山歌,祥和愜意的神態(tài),似乎在告訴別人,自己很快樂。
或許是老漢歡樂歌聲感染了后座滿是草垛上的兩個年輕人。
李謖慵懶悠閑躺在驢車草垛上,翹著腿,嘴里叼著一根翠綠的毛草,望著那竹林慢慢消失不見后,側(cè)臉凝視同樣發(fā)愣的美人,問道“祁姑娘有何打算,你總不能四處亂跑吧,江湖險惡,歹人頗多”
“有無親戚,暫避一段時間如何?”
“不知道,反正我跟你走了”祁鈺櫻唇微張,道。
“那個不好吧,我這是要回家,你跟我著我,到時候我夫人怎說,況且我并不想招惹你爹這位高手,惹火燒身的事,不干”李謖婉拒道。
祁鈺秋波流轉(zhuǎn),驀然臉色轉(zhuǎn)冷,欲言又止,楚楚動人的模樣,似一朵含苞待放雪蓮花般,惹人憐愛。
沉默片刻后,祁鈺仰頭望著天空,落寞道“我真想變成一只鳥兒,想飛到哪里,就能到哪里”
李謖聞言即笑道“呵呵,鳥兒也有天敵,有諸多危險”
“祁姑娘,不妨直言,想去哪?”
祁鈺側(cè)臉展笑,面若桃李,一雙剪水秋瞳似明矑,恰逢微風(fēng)拂過,如瀑青絲耳鬢廝磨,瓠犀皓齒輕抬,嫣然一笑,道“我都說了,去你家,你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喵個咪的,這真是紅顏禍水,受不了這女人了”李謖看著面前不足半尺的杏腮桃臉,其面上蛾眉似都能細數(shù),深呼吸了口氣,霎時滿腔幽蘭檀香,令他神魂顛倒,鬼使神差點了點頭,道“好吧”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李謖雖然自覺高尚,不過面對如此美艷絕倫的女人,亦難自制。
“太好了!”祁鈺雀躍揮手,喜笑顏開,嬌嫩蘭指撩了撩發(fā)絲,又問道“李謖,你真的成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