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祁鈺捂著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不敢言語。
李謖看著這一幕,暗自慶幸自己當(dāng)年跟陳若曦成親,李卿武十分開明,并未出聲阻止,悔恨當(dāng)初惹禍上身,害了老爹,不由一軟,出聲勸道“伯父,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打人”
祁英面無表情,冷眼掃向李謖,道“我管教女兒,恐怕跟許小哥沒關(guān)系吧”
“還不滾回去,再敢亂跑,我打斷你的腿,罰你面壁三日,不準(zhǔn)出門!”祁英又朝祁鈺厲聲喝道。
李謖蹙眉看著眼前一切,暗道“人家管教女兒,乃是家事,我的目的也達(dá)到洌,吃了飯再走”
祁鈺偷瞄著李謖,期待著他能挺身而出,不過終是漠然,潸然淚下,委屈無比,大跑著沖出了英雄閣。
“那個伯父,我說實話,教育子女啊,那不能光靠打,這孩子正處于青春躁動期,管得越嚴(yán),她就越反叛,要松緊結(jié)合才行”李謖又道。
祁英見李謖此番言語,卻是面色一改冷漠,笑道“許小哥言之有理,我早看出你怎會喜歡我女兒,不過是她找來氣我的,呵呵,許小哥,不如我倆斟酌一杯,把酒言歡”
“哦,伯父盛情難卻,惟有奉陪到底了,哈哈哈”李謖開懷笑道,心中卻是不屑“這二皮臉,變得真快,不好相與,管他呢,吃飽喝足,我再自行離去,他應(yīng)該不會拿我怎樣“
夜半三更,晚風(fēng)徐徐。
李謖盤膝而坐于床上,恢復(fù)著連日趕路消耗掉的真氣。
“砰砰”
木門被人輕輕敲響,將其驚擾,星目一睜,沉聲問道“誰”
“砰砰”
來人不語,木門再響數(shù)聲。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云頂派透著幾分古怪,難道是祁鈺生氣前來尋仇,敲門這么禮貌,看來并非有意害我,罷了,開門便知”李謖思忖片刻,全身舒展,落地走向門口。
“吱呀”
木門打開,只見一道黑影,身著勁裝奔向花園,黑靴大力一踏,騰身躍起仗高,落在了屋頂之上,幾個箭步,翻過黑瓦穹頂,旋即消失不見。
“此人故意來引我,到底是誰?觀其身高模樣并非祁鈺,難道有事找我”李謖蹙眉思索,雙眸望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面露堅定“不管是誰,前去看看再說”
言罷,氣聚雙足,似一頭敏健黑豹,追了上去。
“簌簌”
夜風(fēng)徐徐,吹動著白樺林“沙沙”作響,皎潔的月光灑下,翠綠的嫩葉上蕩起陣陣清輝,宛若綠色的浪潮,甚為美麗。
李謖望著丈外樹下的虎軀背影,氣定神閑,追了三里路,才總算追到了此地,且黑衣人故意放慢速度,似等他一般,令其更為困惑。
“你引我來此,有何事?”李謖問道
黑衣人慢慢轉(zhuǎn)身,頭不抬,眉不揚,整以暇道“你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