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廳堂之中,李謖只覺有些悶還有幾分無聊,沒想到在座的幾人都是一聲不吭,不由伸長脖子,雙眸偷瞄著廳中幾位客人。
“玉玄坐門口,祁英坐南三位椅子,他的緋色衣服還有金腰帶似跟李壽大哥有幾分相似,難不成真按照官位排名”
十六張木椅分列兩排,南北各八,不過只坐了區(qū)區(qū)四人,玉玄北邊最后底座,祁英南三,另一人北五,其容貌儒雅,氣質(zhì)斯文,似個文官,最后南尾也有一人,穿著鎧甲,雙足穩(wěn)踏地板之上,長約一尺有二大刀不離手,不過刀為出鞘,究竟是不是好刀,不得而知。
李謖正暗暗揣度另兩人的身份時,威坐高堂主位上的李祖隆扭頭看向李磐,朗聲道“磐兒,你出去幫你大哥迎客,這里有我就夠了,跟老朋友們聊聊天,祁將軍,玉玄兄,陳兄,趙太守,不要客氣,老夫早就退下來了,不要拘謹(jǐn),當(dāng)成自己家一樣,喝茶”
“孩兒遵命”李磐抱拳恭敬道,言罷轉(zhuǎn)身邁著虎步,配其容貌尤極威武雄壯。
“伯父,我也去幫忙”李謖道。
李祖隆點(diǎn)了點(diǎn)頭,獅口一張,發(fā)出雄渾悶雷之聲,道“嗯”
李謖轉(zhuǎn)身大步朝李磐追去,驀地,鼻腔之內(nèi)聞到一股奇香,令其心神蕩漾,眼睛瞥了一眼曼妙背影,暗覺是祁鈺身上的香味。
“這女人真香,就是沒看見正臉,不管了,要是能給李磐牽線搭橋那就好了”
兩人未及出門,坐在椅子上的祁英長身一轉(zhuǎn)側(cè)望李祖隆,爽朗笑道“呵呵,李老將軍客氣,您老德高望重,大唐忠臣良將,我祁英一輩子就佩服三人,一是文德高宗,他慧眼識才,乃是在下伯樂,二是槍王童濟(jì),他傳功教導(dǎo),乃是在下恩師,三就是您老了”。
已到門口的李謖聽見那祁英話語,雙眉輕挑,暗道“喵個咪的,這馬屁精,說話真有藝術(shù),還有這氣氛貌似太悶沉,幾人怕是表面和氣,私底下水火不容”
“不錯,不錯,李老將軍曾為我大唐立下汗馬功勞,功勛赫赫,統(tǒng)御大軍,用兵如神,仿若諸葛在世,南疆六詔…”坐北五文士滿臉應(yīng)承道。
天空驕陽似火,已然到了午時,不遠(yuǎn)處的后院中炊煙裊裊升起,演武場上人也更多,幾乎座無虛席,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李磐,你走這么快干啥”李謖追出門外,拍其肩頭,問道。
李磐腳步不停,邊走邊道“祁英此人不單武功厲害,才智過人,你可知天策府當(dāng)年受武周女皇處處打壓,這祁英能全身而退,舍得辭官回鄉(xiāng),這份襟懷”
“跟你有啥關(guān)系呢?”李謖不解道。
“呵呵,他跟我大哥曾經(jīng)是情敵,祁英之妻便是我大哥青梅竹馬的戀人”李磐道。
“你們家這關(guān)系還真亂的”
半響后,兩人走到門口,李壽卻是板著臉,令李謖自己隨便找個位置坐,沒閑工夫招呼他,似未將其放在眼中,以他的地位,的確如此。
正午時分,整個演武場氣氛到達(dá)頂點(diǎn),李府仆人們端著一道道好菜上桌,酒更是飲不停,劃拳嬉笑之聲不絕于耳。
李謖自己找了一張桌子,有句沒句跟同桌瞎掰,心中更不想久留此地。
“李兄弟,來喝一杯”同桌道。
“謝謝,在下有舊傷在身,當(dāng)下確實(shí)飲不得酒,還望諸位體諒”
盡管菜肴味美,不過李謖卻是吃得沒趣,想去給李祖隆敬酒都苦無機(jī)會,老早回到了幽靜小院之中。
毒辣的陽光烘烤著大地,李謖坐在園內(nèi)陰涼之處,昏昏欲睡。
驀地,一道大嗓門飄進(jìn)園內(nèi)“李謖,李謖,走,快去看熱鬧了”
“哦,走吧”李謖登時睜眼,淡淡道。
“還以為能見到什么新鮮事,都沒資格進(jìn)廳內(nèi)”李謖心中自嘲。
不過,李磐這次帶著他走了許久,他都有些感覺乏了,適才在一個滿是柔軟沙礫的巨大沙場停下,李謖瞪大了眼睛,看著數(shù)丈外難以置信一幕,驚呼一聲“這是什么情況!”
只見馬場中間,有一巨籠,籠中五只體型龐大的老虎,陽光落在其黃黑橫紋油亮毛發(fā)上,熠熠生光,。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