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嬰孩可如何是好?”章穗還抱著那嬰孩呢,這倆人都死了,他可怎么辦?
“孟家的其他人都已經(jīng)送到邊關(guān)了,其中就有孟長爍的家人。到底也是他們家的血脈,他們不會不管的?!惫俨畹馈?/p>
倒也是。
官差將元檸的尸體也抬到了板車上,之后又把嬰孩接了過去。
再向湘王道謝告辭之后,趕緊啟程上路。
眼見著距離不遠了,自然得快些到,不然這孩子怕是撐不下去。
犯人死了就死了,他們本就是戴罪之身。但一個嬰孩……說到底是無辜的,官差也不想沾上無辜的人命。
看著官差的隊伍走遠,這邊才再次啟程。
很快,馬隊就過來了,眾人紛紛上馬,回京城。
章穗以及兩個跟她年齡差不多的堂兄妹不會騎馬,就由各自的親人帶著。
二夫人馬術(shù)非常不錯,章穗靠在娘親懷里,極是安心。
“娘,您生我的時候疼嗎?”
“疼啊,疼的恨不得一頭撞死?!?/p>
“那您當時有沒有想過要把我殺了?”
二夫人聽了之后就笑了,“怎么會想把你殺了?是恨不得自己死掉,也要讓你活著。”
自己的孩子在肚子里十個月,每一天都是驚喜的、期待的,又膽戰(zhàn)心驚的。
終于長大了,可以出來跟自己見面了,怎么會想殺掉她?
一個女人,天生具備這種天性,是任何外力因素都扼殺不了的。
章穗又往娘親懷里靠了靠,“可是那個元檸當時想活,她要把自己的孩子殺了,換自己活?!?/p>
“她……只是個特例。”
二夫人也不由得開始懷疑起女人天性這句話來,看來并不是每個女人都具備這種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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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元夕忽的抬手捂在肚子上。
洗手的蕭止衡聽到動靜,以最快的速度沖到床邊,將手上的水隨意抹在寢衣上,趕緊圈住了她肩膀。
“怎么了?肚子疼了?你還說蕭右兒沒有碰到你,是不是她真的碰到了?”
他連番詢問,甚至從他逐漸變冷的眼睛里看得出,他已經(jīng)想好了要如何為元夕和肚子里的孩兒報仇了。
元夕無語的嘖了一聲,“王爺您能不能讓我說一句話?我肚子里這個家伙力量特別大,之前他動一動只是小幅度的,我還覺著挺有意思。
但剛剛我明確的感覺到他踹了我一腳,我肚皮都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