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蕭樂慶滾了一身的泥和土回了府。
身后跟著的狗腿子亦步亦趨,連連夸贊他家小主子今日能力大發(fā),那草拔得,三姐眼睛都直了。
而且四個人之中,三姐只對他們小主子另眼相看,小主子果真不是凡人。
蕭樂慶心情暢快,正要吹噓呢,迎面碰上了他老爹,禮親王。
禮親王祖上與開國太祖是堂兄弟,百多年來,這座王府里的主子們位高而低調(diào)。
獨獨出了這么一個滿身反骨的叛逆之子,年過五十的禮親王這十多年來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打斷了多少根棒子了。
但打無用,這逆子還是這德行,根本沒有改的意思。
他老了,管不了了。
他甚至想過,實在不行趕在自己咽氣之前把這逆子帶走,免得他到時給他大哥闖禍。
“又去哪兒闖禍了?你看看你這一身的泥土、草屑,你跟誰滾到荒郊野外打架去了?
蕭樂慶,若是出了人命,老子就先把你腦袋揪下來?!?/p>
“……”
蕭樂慶把臟了的外袍扔到狗腿子懷里,他揚著下巴白眼兒一翻,擦著禮親王的肩膀就走了。
“你……逆子!”
心臟疼,腦袋疼。
生了這么個玩意兒,真是天生來討債的。
其余三人與他情況都差不多,滾了一身泥土回去,免不了挨頓罵。
至于解釋……那是不可能解釋的。
因為以前也解釋,但解釋完換來的還是一頓罵一頓打,索性就不解釋了,還能少挨一頓抽。
看,他們的賬算得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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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回了王府,晃晃悠悠地去洗漱更衣。
待得出來時,稀奇似得瞧見蕭止衡居然來了。
他跟大姑娘似的嬌羞,很少主動到和鳴院來,似乎很擔心她會把他怎么著了。
一天沒見倒是有些想念,她直接走過去站到他面前。
蕭止衡坐在軟榻上呢,這會兒想站起身躲都站不起來,她逼得極近。
他只能往后躲,一邊道:“聽說你在田里跑了一天,便想過來看看你累不累。
你若不累再好不過了,本王就先回書房了?!?/p>
嘴上這么說,實際上他屁股紋絲不動。
元夕倒是沒注意到這些,反而因為他這番話更來勁,傾身一手越過他肩膀撐在背靠上,身體形成了個霸王硬上弓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