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見過那樣?xùn)|西嗎?”蔡汲詢問。
三三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蔡汲想了想,眼前的三小姐就只有幾歲,忘了或是不知道倒也正常。
三三活的太久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見過那把劍,但可以肯定的是,從前從未有一樣?xùn)|西讓她xiong口會這樣痛過。
若是有,她一定是記得的。
蔡汲皺眉,“正常來說,若是看到一樣?xùn)|西會產(chǎn)生一種身體上的本能反應(yīng),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也就是,在此之前,你本身便與這個東西有過淵源。”
但三小姐還這么小,怎么可能呢?
而且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東西。
“那……三小姐可否告知,您看到會心痛的,到底是什么?”蔡汲好奇問了一句。
作為醫(yī)者,對于疑難雜癥尤為感興趣。
三三抿了下唇,緩緩?fù)鲁鋈齻€字,“一把劍。”
蔡汲愣了一下,“劍?”
該不會是三小姐被這把劍給捅過吧?
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但,我不討厭?!比盅a充了一句。
事實上她并不討厭那把劍,只是看到會xiong口痛。
覺得有威脅,便會想要毀了它。
蔡汲兀自思索了好半晌,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祖祖輩輩留下的醫(yī)典里,倒也沒出現(xiàn)過這種案例啊。
因為他問,所以三三才說了一下。
她并不寄希望于一個凡人能夠為她解決這個問題。
她目光看向了窗臺,窗臺上有一只彩色的小鳥停在了臺子上,正在一點一點琢著纏繞在上面的綠藤上的葉子。
“若是有淵源……”她輕輕出聲,“那也應(yīng)當(dāng),很久很久了……”
久到她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蔡汲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白三三,忽然感覺眼前的孩子根本不像是個孩子,雖然那眼中依然是如嬰兒般的澄澈,可卻有種仿佛歷經(jīng)千萬年的通透清明,足以凈化這個世間
一切的污穢。
在這一瞬間,蔡汲仿佛浸染在了一片十分奇妙的氛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