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伸手取下她發(fā)間的簪子,烏黑長發(f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散落在她肩頭。
謝玉蘭驚得后退半步,卻被施聞樓一把扣住手腕。
“三……三爺……”她低頭,目光落在男人突然睜開的眼睛,聲音發(fā)顫。
施聞樓忽然有一種沖動,想將她往前一拽,沿著她脖頸游走,在鎖骨處重重一吮。
就在這時,書房門突然被撞開。
“三爺?!”
秀春端著醒酒湯,看著書房里的情形,眼眶驀然紅了。
“你……你們……”她死死咬著唇。
從她今晚聽說施聞樓飲多了酒,就開始煮醒酒湯,又忙送過來,接過撞見這一幕。
再回想起之前自己被施聞樓拒絕。
一時間紛雜的思緒翻涌,她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奪門而出。
“等一下……”謝玉蘭慌地要追上去,解釋這就是一場誤會。
然而謝玉蘭的力氣太小,完全不是能夠與施聞樓抗衡的。
謝玉蘭忍不住用力掙扎開,耳畔突然一聲悶哼。
那只原本扣著她腕子的手青筋暴起,謝玉蘭驚覺掌心觸到一片黏膩,低頭竟見男人的嘴角不知何時溢出了血跡,正順著自己袖口蜿蜒而下。
“三爺……”
謝玉蘭瞳孔驟然緊縮。
男人七尺身軀轟然倒下時,帶翻了桌上的筆架。
謝玉蘭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
方才掙扎時分明沒碰到他……這血……
“快來人??!三爺吐血了!”外面守門的小廝聽到動靜進(jìn)來,驚慌失措的大叫。
不一會兒整個院子都亂成一團(tuán)。
施聞樓被抬回了臥房,府醫(yī)正在里面診斷。
施老太太冷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的謝玉蘭:“說,到底怎么回事!”
秀春跪在謝玉蘭的旁邊,她的眼睛還紅著,聲音無比怨毒:“老太太明鑒,三少爺中毒時,只有謝玉蘭這丫頭在書房伺候!”
謝玉蘭跪得膝蓋生疼,但知道自己不辯解就死定了,“老太太,奴婢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抬起頭來。”施老太太手中的沉香木佛珠突然停在虎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