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用自帶爐,自己點火,自己認(rèn)命?!?/p>
“咱清魂只認(rèn)兩個字:真爆?!?/p>
外使把爐子放好,抖開斗篷,一拍腰帶:“我火牙的命,不值錢,但扔出去也不回頭?!?/p>
“今天我不煉丹,我就煉一句話?!?/p>
“煉出——你們敢不敢收我?!?/p>
他話音落地,自己抽出一塊魂牌,寫上兩個字:“聶裂?!?/p>
“這是我在火牙的名字。”
“你們要收,寫賬墻?!?/p>
“不收——我自己炸爐,燒完走人?!?/p>
方闖把魂牌接過,寫下一行:
【副灶二號·外賬一號·命賬聶裂】
“灶開?!?/p>
爐火瞬間暴漲,獸骨爐吱呀作響,像是里面不是藥,是命骨在翻身。
第一炷香,爐火不穩(wěn),灶底爆出第一響,丹未成形。
第二炷香,魂脂升煙,火焰黑中透紅,火壓開始波動。
第三炷香,爐口猛然爆出一道青光,魂火反沖,灶紋自裂!
聶裂卻沒動,只把一口命血吞下,再往爐里吐了一口氣:“你們清魂不是說收真命?”
“那我今天就煉命煉到底,看你們——敢不敢寫我第二頁賬。”
鐘芷吼道:“爐壓過了!撐不了半炷香!”
陶清柔:“不攔,看他到底有沒有種真爆!”
聶裂一掌壓爐,整口獸骨爐“咚”地炸起,火焰瞬間沖頂,帶著整張命火符一并爆散!
滿堂寂靜三息,火浪散盡,爐口只剩一顆丹核,黑得發(fā)青。
任靈發(fā)出一句聲音都變調(diào)的喃喃:“……成了?”
陶清柔走上前,拿起那枚丹核看了一眼,然后冷冷說道:
“不是丹?!?/p>
“是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