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冷冷地獰笑了幾下,這笑容足夠讓相命先生心里發(fā)毛,一陣駭人,幾個踉蹌,跌跌撞撞,慌亂之下,哪里還敢碰瓷。
“你不是要碰瓷訛詐嗎?來啊!”他憤怒之下,狂吼著。
這下圍觀的人,也算是相信了王焱并不是打人了,而是被碰瓷訛詐,最后,反而被王焱給嚇唬得雙腿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大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呵呵呵,我就納悶了,你剛才不是還叫嚷嚷地,沒有錢你起不來么?現(xiàn)在怎么不要了!”
“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相命先生被王焱驚嚇得三魂不見七魄,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
王焱也懶得和這樣的社會敗類浪費時間,踹了他一腳,轉(zhuǎn)身,離去。
待王焱走遠,那位相命先生從地上爬起來,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也漸漸地散去,指指點點,議論著。
相命先生繞過幾條街巷,避開人群,鬼鬼祟祟地將一張蒙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赫然是一個少年,年齡不過二十歲上下。
他朝著一間飯館走了進去,一張靠著窗戶邊的座位,青川子坐在桌旁,將飯店里泡好的一壺茶,慢慢地喝茶,他縱然已經(jīng)年歲過百,但是從其容貌,亦不過是年輕,鶴發(fā)童顏,精神矍鑠,異常健朗。
“先生,你既然來到了深市,為何不直接去找他呢?”少年走進飯店之后,躬身禮貌地問道。
“鬼瞳,讓你和他打一聲招呼,你倒好,扮演成相命先生,先替他相命,又裝作碰瓷訛詐他。他沒有打死你,算不錯了?!鼻啻ㄗ訜o可奈何地說道,“你到中國已經(jīng)很多年了吧?”
“自從先生云游到倭國,際遇小人,追隨先生已經(jīng)五年了?!惫硗⒓葱呛堑卮鸬溃缓?,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將一只腳蜷縮著,搭在凳子上,順手從桌子上的碟子里,撿起了花生米,丟進嘴里,慢慢地嚼著。
然后,將茶倒了一大杯,一飲而盡。
“渴死我了,蹲在那兒,真不是蓋的?!惫硗φ艉舻卣f個不停。
青川子淡然一笑,“怎么樣?以后你就跟在他身邊,可以吧?”
鬼瞳哭喪著臉,“先生,我還是想跟著您,云游四海,多愜意,跟著他多沒意思呢?!?/p>
“胡說,你年紀(jì)輕輕,應(yīng)該跟著他歷練、歷練,一來你可以作為他的助手,幫助他,二來當(dāng)做提升你自己的修為。”青川子嚴(yán)肅地說道。
“嘿嘿,先生,他真是你徒孫???那要是按照輩分,我算你的入室弟子,豈不是他得喊我小師叔咯?”鬼瞳眨巴著眼睛,古靈精怪地尋思起來。
“哈哈哈,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p>
青川子哈哈笑了起來,“他可是我見過,無論是修仙資質(zhì),還是修仙根骨,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就您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想讓他喊你師叔,嘖嘖嘖,恐怕沒那么容易?!?/p>
“哎哎哎,先生,那我可不管,入了你青川子門下,長幼尊卑,總得有序吧,他要是不認(rèn)我,那就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p>
“這我可管不著,得看你本事了?!鼻啻ㄗ佣似鸩璞?,又喝了一口茶,神情悠然,閑然自得。
鬼瞳一副不服氣的臉,砸吧著嘴,尋思著道:“我一定要他心服口服地叫我‘師叔’?!?/p>
“好了、好了,說正事,這次我們湊巧從國外遠渡回來,那些勢力,我們也已經(jīng)見識了。不如這一次,你去幫他,算是你這個‘小師叔’給他的見面禮,如何?”青川子像是吩咐地說道。
鬼瞳嘿嘿咧嘴,將幾?;ㄉ讈G進嘴里,嚼起來,“嘖嘖嘖,這個主意不錯,那我去了?!?/p>
青川子點了點頭,“嗯,去吧,凡事不可逞強,多聽他的,記住咯!”
“知道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