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sir,別啊,我可不敢自居什么漫威超級英雄,折煞我也?!蓖蹯椭t虛地連連擺手,“對我來說,能夠以自己的醫(yī)術,能多救治一個人,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p>
“像你這樣一心以醫(yī)術救治病人,并且醫(yī)術冠絕的人,本也不多啊!”李朗贊嘆著。
王焱真是服了,這李朗捧起人來,還真不怕捧太高,會不小心摔在地上。
他雖然不曾被人捧太高摔下來過,但是他心知,捧得太高再被摔下來,那都是粉碎性骨折,是要命的。
所以,他可不想被人捧,本來也是如此。
個人無論多么強大,不過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渺小的人體,在浩瀚的宇宙中,微乎其微。
當然,每個人又都是有著獨特的能量場,在不同的軌跡上發(fā)光發(fā)熱,有的人貢獻巨大,有的人做好自己便是最大的貢獻。
但不管如何,做一個于社會無害,對他人無害的人,這是作為每個人,應當謹遵的最起碼的原則。
也就是說,無論誰,不一定要成為國家棟梁之才,也就是通俗講的成才,但最起碼要成人。
成人的定義很簡單,于社會于他人無害,不做危害社會危害他們的人。
至于成不成才,既有先天的原因,也是天賦,也有后天的努力,包括機遇。
人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的平衡,占據(jù)天時、地利、人和,成功便是水到渠成。
“也罷,這次雖然沒有搜查到什么有力的證據(jù),但是我們至少知道了田氏醫(yī)藥集團制藥的窩點,只要他們繼續(xù)制藥,我會安排人手暗中潛伏,突擊檢查,就算逮不著田臻的犯罪證據(jù),也讓他不得肆無忌憚地生產毒害百姓的藥物!”
李朗沒轍,最后只好以一種以退為進的語氣,嘆息說道。
王焱也不知該說什么好,默然點頭。
……
深市,通往怡然小區(qū)的路上,爛尾樓。
從仁濟下班之后,任苒依舊如故,途徑人行道,拐進爛尾樓,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有些昏暗的地段,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一種形單影只的日子。
雖然每次走過爛尾樓,背心總是有些涼寒,但是她對此也漸漸地習慣。
習慣是一個可怕的東西,一旦習慣了些東西,事情便變得簡單起來。
拐進爛尾樓的時候,任苒隱約覺得又有人跟蹤她,上次在爛尾樓,差點被幾名兇徒給弄死。
幸而遇上了李朗、靳兵,他倆的出現(xiàn)趕走了兇徒。
任苒心里清楚,離開國安中藥行之后,本來是替唐安做商業(yè)間諜,潛伏在仁濟王焱的身邊。
本來與唐安這一段孽緣,也是任苒的初心,算得上是對唐安付出了情感。
哪怕她作為帝都,京城古老四大家族之一的沈家大小姐,但是,她終究是一個女人,一個處于青春萌動季節(jié)的女人。
所以,對唐安的那一段情感,是真的。
至于后來與唐安鬧翻之后,任苒清楚,與唐安再也不可能回到那樣的真實感情,同時她也明白,以唐安的脾性,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因此,對于上次的兇徒,以及今天預感到的跟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