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淡然一笑,矮身坐進了越野奔馳上,司機是一個長得彪悍的大漢,虎背熊腰,非常的魁梧。
隨著,越野奔馳啟動,松開剎車,踩下油門,車子像是脫韁的野馬,沿著主干道,疾馳而去。
從歡樂廣場附近的主干道,開出了兩公里左右,一拐道上了出市區(qū)的高速路。
吳空也恢復(fù)了常態(tài),并不再是那種瘋瘋癲癲的執(zhí)迷于修仙的人,而是有些威脅的口吻對王焱說道:“王焱,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懷疑,我們這是去哪兒?”
王焱鎮(zhèn)定自若,連看都懶得看吳空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不用懷疑,是藥神華長峰那老賊,派你來的吧?”
“哼,王焱,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這次,是你自己找死路,可怨不得別人。”
吳空立即撕破了臉皮,完全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王焱絲毫不被吳空的話語所恐嚇,依舊是平靜如水,幽幽地說道:“憑藥神華長峰那點能耐,能奈我何?”
“你們也不過是田臻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不,確切說,是棄子,被放棄的棋子?!?/p>
吳空哈哈哈狂笑了幾下,“不過,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如果你肯將你手中的偃甲皮囊,拿出來作為交換,說不定藥神能放你一條生路?!?/p>
“笑話,華長峰這個狗賊,是我?guī)熼T的恥辱,叛徒有何顏面,揚言拿師門的東西?”
“讓你囂張,等一會兒到了,藥神會讓你囂張不起來?!眳强罩溃c王焱斗嘴,也毫無用處。
嘴仗再厲害,也不能把王焱說死。
王焱依舊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處變不驚,對于吳空的突然變臉,他絲毫沒有覺得多么的驚訝,而各像是在自己的預(yù)料之中。
他也清楚,這一次前去,意味著什么。
藥神華長峰的醫(yī)術(shù)造詣、以及他的武學(xué)修為,皆是不弱,如果再加上其他的鷹犬爪牙,王焱的勝算并不多。
但是,人生不就是一次次博弈的結(jié)果嗎?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才是王焱!
生死不過一念之間,又有何懼?!
吳空也想不透,王焱為何這般冷靜,冷靜得就好像去相親,仿佛別人給他介紹一個溫柔賢淑的大美女,他沒有緊張,反而顯得很平靜。
是實力的強大么?還是他故作鎮(zhèn)定?
看著王焱一張稚嫩的少年臉龐,卻是有著深不可測的收放自如的情緒管理,這樣的修養(yǎng),是無人能及的。
至少在他這個年齡階段,想要達到這樣的涵養(yǎng),絕對是不大可能。
“王焱,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吳空沉默了一會兒,又是低沉地問道。
王焱冷淡地道:“死?!誰不怕,活在這個花花世界,是多么的精彩,誰會想去死?”
“那你不知道這是去送死?”
“去送死?你該不會是華長峰那狗東西派你來搞笑的吧?”王焱忍不住笑了出來,那種皮笑肉不笑的震懾力,足以讓吳空心中一顫,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面對死亡都這么從容?或者,他真的對藥神華長峰有必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