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濟診所。
“王焱,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苒苒行為有些詭異……”
藥房里,秦琳看向前臺接待處,任苒已經(jīng)拿著電話走出去了,她眨巴著眼眸看向王焱。
王焱停下正在配藥方,很平淡地笑了笑,“早就意識到了,她呀,一定有事瞞著我們,但愿不是什么不利于我們的事才好?!?/p>
“要不然,我找她談?wù)??”秦琳神秘地笑了笑,“了解一下,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p>
王焱搖了搖頭,“別,你不是她的對手……”
“哎,你什么意思啊?你意思是說,我不如她咯?那你和我在一起干嘛……”秦琳酸溜溜地說著,雖然知道,王焱的言下之意,可能也沒有那層意思,但她還是打翻醋壇子一樣。
王焱表現(xiàn)得很無辜的臉色,“我實話跟你說吧,不管任苒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多么親切,從始至終,我都沒有信任過她,她遲早也會叛變?!?/p>
“為什么?”
秦琳顯得很好奇,立即追問了起來。
王焱詭秘一笑,“鼻有三彎,此人必奸,城府極深,工于心計。而你心底善良,沒有什么心眼,所以,我說,你斗不過她,是這個意思?!?/p>
“喂,你這是以貌取人,還什么亂七八糟的鼻有三彎……這叫什么理論啊?再說了,你說我無腦咯?”
王焱盯著秦琳挺起的xiong膛,“咳咳,那個,我可沒說,不過,你的確比較大,xiong~大無腦,嘿嘿……”
秦琳粉拳立即揮向王焱,“你才xiong~大無腦,你敢欺負我!”
“好了、好了,別貧了,說認真的,鼻有三彎,是相術(shù)里面的,所以,任苒的相格決定了她是什么樣一個人,或者說,相由心生,她心里是什么樣的人,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什么模樣。”
“譬如,為什么很多惡人看起來兇神惡煞,正是因為他們的心是惡的,表現(xiàn)出來也是惡相?!?/p>
秦琳聽上去覺得也很有理,至少也找不到什么反駁的理由,只好點了點頭,“你是說,苒苒的相格注定她是個靠不住的人,是一個城府極深,工于心計的人?”
“目前來說是這樣的,所以,她與我們注定不會是一條船上的,遲早她也會原形畢露。只是,我還猜不透,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來歷,為什么要潛伏在仁濟,到底有什么目的……”
“聽你這么一說起,我覺得,人心好恐怖哦!”秦琳慨嘆地道。
王焱點了點頭,“是啊,我?guī)煾敢渤Uf,江湖險惡,人心叵測?!?/p>
“在你心里,你師父真的很重要哦,你總是對我提起他?!?/p>
“當(dāng)然,如果當(dāng)年不是師父救我一命,我早就死在深山里,或者成為野獸的腹中餐了?!蓖蹯透锌?。
秦琳微蹙眉宇,“一說起你在縹緲峰修習(xí)醫(yī)術(shù)和相術(shù)十五年,我也覺得好奇,為什么你被熊森在荒村推下懸崖之后,沒有被狼吃掉,而是被狼帶到了縹緲峰,得到你師父救了你呢?難道你不感到奇怪么?”
“感到奇怪又能怎么樣?我總不能去找那匹狼問,它為什么不吃我,而是救我?!?/p>
“說不定,這與你身世有關(guān)……”
“身世……”說到身世,王焱又是揪心一痛,不知為何,每次提及他的身世,他又是覺得自己陷入了無盡的深淵,深不見底的深淵,四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在那樣的黑暗深淵里,一種令他感到窒息的壓迫感,仿佛要找到了答案,卻又是陷入無盡的虛空之中。
“行吧,我知道,每次一說到你的身世,你都心情壓抑,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苒苒吧,要是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苒苒一直在尋思害你,你會怎么抉擇?會不會殺了她?你大概也很憎恨這種背叛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