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在縹緲峰的十五年,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即使沒有被那么多銅臭味給玷污,但是,來到深市半年,他也逐漸地融入了這個社會,也深刻的意識到,這個現(xiàn)實的社會,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尤其是他一心想要將仁濟診所開辦下去,又要秉承一貫主張的“讓看病不再難”宗旨,這絕對不是輕而易舉能夠辦到的。
甚至于他的仁濟診所的規(guī)模,還不能僅僅是這么一間私人診所,而是遍布世界。
想歸想,現(xiàn)實卻是有限制的,能夠像王焱這樣精通醫(yī)術(shù)的人,又有幾個?
所以,仁濟診所,目前只能就這么一間兩室一廳的大小規(guī)模,無法實現(xiàn)規(guī)?;?。
特別對于醫(yī)院這個行業(yè),不是批量生產(chǎn),面對的工作對象,那也不是流水線上的產(chǎn)品,而是實實在在的人。
既然是人,那么每一個個體都是有差異性的,無論是身體素質(zhì),還是心理狀態(tài),都是差異化的。
一千萬,王焱心中忐忑了許久,但也很快平靜下來,盡管救治了京城葉家的老爺子,人家出手闊綽,動輒一千萬。
王焱也相信,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下餡餅,這一千萬恐怕也沒有那么簡單。
至少葉淵老爺子在仁濟這幾天,他可沒少拉著王焱,談?wù)撝鄱迹幸鉄o意透露了京城葉家的實力雄厚,背景龐大。
只是作為王焱這么一個剛從山里走出來的年輕人,他有野心,但不膨脹。
如果真遇上那些有野心,并且膨脹的人,一聽葉淵老爺子招攬,那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弄不好,扶搖直上,平步青云,直接到達了人生的巔峰。
王焱心里清楚,越是泡沫,一旦鼓吹得越大,越容易破滅。
與其一步登天,最后一個失足跌下來摔死,倒不如一步一個腳印地,去追尋。
萬丈大廈平地起,否則,那都是空中樓閣,海市蜃樓。
空中樓閣再美,那也是虛幻的,海市蜃樓再雄壯,那也是光作用下的影子。
王焱還是取了些錢出來,然后,走回了仁濟診所,召集了秦琳、任苒湊在一起,“琳琳、任苒,這樣啊,目前,仁濟診所也就咱們?nèi)?,但是呢,既然是作為機構(gòu)在運營,我們還是每個月按照收益發(fā)放工資……”
“發(fā)……發(fā)工資?”秦琳愣住了,“王焱,目前,仁濟處于起步階段,這工資,我看還是免了吧。不過,只免我那部分,苒苒的,你還是要給……”
任苒搔了搔后腦勺,“這個不太好吧,老大,我也能理解仁濟處于初創(chuàng)階段,我一個人,也沒有什么開銷,工資,我看還是算了吧!”
王焱執(zhí)拗地說道:“那怎么能行,我可不想別人說我,是周扒皮,是鐵公雞,工作歸工作,工資還是要發(fā)的,況且,咱們運營這段時間,效益還是挺不錯的……”
“哎,王焱,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這段時間哪里有什么效益了?”秦琳眨巴眼睛,打趣地說道。
王焱嘿嘿詭秘一笑,“別忘了,剛剛救治的京城葉家老爺子,這可是個大戶喲……”
“呀呀,我想起來了,臨走的時候,葉老爺子叫他孫子葉辛支付醫(yī)藥費,他給了你一張卡,難道他還能多給?”秦琳突然想了起來。
王焱點了點頭,“是啊,你們猜猜,給了多少?”
任苒琢磨著,“從他爺孫倆的架勢,的確是個大富豪,少說也有個十萬吧?”
“不止吧,五十萬?”
王焱搖了搖頭,“再猜……”
“難道有一百萬?”任苒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
“繼續(xù)……”
秦琳呵呵一笑,“三百萬?我不信,他們會出手這么大方,王焱,你說,不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