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降臨,以地為席,以天為被,這不就超脫了么?”
顧思秋說得很灑脫,絲毫沒有因為生老病死而有什么傷懷,不過活到了他這一把年紀,想必早就置生死于度外了。
“師父,話雖如此,你去了深市,也可以多陪我,我也能夠盡盡孝心,讓你安享晚年。這樣不更好嗎?”
王焱心里還是放不下師父一個人在縹緲峰,盡管顧思秋說得輕松,但作為徒弟,還是不希望這樣。
“嘿嘿,小子,你瞧瞧縹緲峰的風(fēng)水,絕對的風(fēng)水寶地啊,跟你去了深市,能有這么好的風(fēng)水寶地作為墓穴?”
“哎喲,師父啊,你現(xiàn)在身子骨也還算硬朗,為什么總是什么大限啊、墓穴的,難道你就不想和徒兒一塊多活一些年?”
顧思秋略微沉吟,“焱兒,為師明白你的一片孝心,但是,你已經(jīng)長大了。你喜歡外面的世界,我自然是無權(quán)羈絆你,但是,我從來到縹緲峰之后,就已經(jīng)決心,遠離塵世喧囂,不再過問世俗之事?!?/p>
王焱清楚顧思秋的性格,他只要決定的事,即使說破嘴皮子,也是無濟于事。
所以,他也不多說什么了。
“焱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陪師父喝一杯吧!”
顧思秋取來一只酒杯,給王焱倒?jié)M了一杯酒,遞到他的面前。
王焱搔了搔后腦勺,“那個,師父,你不也知道,我不能喝酒的?!?/p>
“哈哈哈,酒乃糧食精,好東西啊,喝一個!”
以前顧思秋弄得酒的時候,他才舍不得給王焱喝呢,今天是怎么了?
不過,他心里對這位徒兒,也是舍不得。
但是,王焱長大了,是該離開他的時候了。
王焱執(zhí)拗不過,端起酒杯,與顧思秋碰了一下,“師父,十五年來,承蒙你的厚愛,將我撫養(yǎng)成人,傳授我醫(yī)術(shù)和相術(shù),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