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收拾幾件衣服,跟家里說了一句,說是跟著閆老出一趟差,又給許文夕打了電話,報了平安就趕緊出發(fā)了。
為了節(jié)省時間,國家安排閆老他們一行人坐飛機前去。
到了南川以后有坐車前去發(fā)病最厲害的小鎮(zhèn),顛婆了一上午才來到鎮(zhèn)上,閆老的幾個學(xué)生由于體制弱,都有些眩暈嘔吐了。
接待人本想讓閆老休息一下再去鎮(zhèn)醫(yī)院,但是閆老坐不住了,立馬換上白大褂前去觀察。
李澤也是以閆老得意門生的身份跟著去了,大眼一看,這就是瘟疫,典型的瘟疫。
閆老看完以后也是皺著眉頭不說話,對著李澤揮揮手,兩人一塊出去了,閆老問:“怎么樣?”
李澤思考一會說:“吳又可老師曾經(jīng)提出,病毒自口鼻而入,入膜原,證似寒癥,確實格陽所致?!?/p>
閆老也是點頭說:“吳又可的瘟疫論是一本奇書,第一次闡述了病毒存在的定義,這一次恐怕要用到了?!?/p>
李澤點頭稱是。
當(dāng)晚,兩人迅速的開展工作,針對病人的癥狀開始討論如何下藥,一直研究到半夜十二點,大家太擔(dān)心閆老的身體,就勸他休息去了。
李澤回到自己房間后,怎么也睡不著。
自己很多年前也經(jīng)歷過這樣瘟疫,哪一次比這嚴(yán)重多了,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想到這里李澤就披衣起身,望著窗外發(fā)呆。
想了很久,對著東邊跪了下來,嘴里默默的說:
“師傅,你當(dāng)年與瘟疫大戰(zhàn),絲毫不懼,愚徒學(xué)的師傅皮毛,愿師傅保佑徒兒,這一次必須壓制住這場瘟疫,以告師傅在天之靈?!?/p>
說完以后,磕了三個響頭,想起了師傅,就想起了另一個世界的愛人與孩子,不知道他們過的怎么樣,有沒有想自己。
想著想著,不覺得笑了,這都是胡思亂想,歷史還是那個歷史,著注定是夢一場,別了,我夢中的愛人們。
李澤和閆老決定將全部的病號劃分為重、中、輕三個部分來分別進(jìn)行隔離治療,這樣可以大大減少再次感染的可能性。
輕度患者肯定是最好治的,兩人經(jīng)過討論后定了一個方子。
中度患者則在輕度患者的方子的基礎(chǔ)上加重劑量沒結(jié)合針灸進(jìn)行治療。
而重癥患者就比較麻煩了,閆老提議先用小承氣湯試試看;
但是還是李澤膽子大,就要用大承氣湯,而且大黃用的量都讓閆老不由感嘆:
“真是年少啊,這么大量的大黃都敢用,要么是無知,要么是頂尖高手,小澤屬于后者啊?!?/p>
一副湯藥下去,那些重癥患者一個個都一個勁的去廁所。
但是那些家屬心里沒底了,自己病人都冷的在那里打擺子了,怎么還用瀉藥啊,這不是往死里整嗎。
一個個坐不住了,紛紛都去院長辦公室找院長。
這個小鎮(zhèn)不大,院長是這里威望比較高的人,聽見那些家屬嘰嘰歪歪的議論,猛地一排桌子大聲吼道:
“你們都懂個球,還有那個誰誰,別他媽的拿著傷寒論給我講什么太陽表實證什么,你懂個毛,你也就認(rèn)識那幾個字;
人家兩位是中央領(lǐng)導(dǎo)下來的,要是治不好你們家里的病,我從樓上跳下去謝罪?!?/p>
那些不也嘰嘰歪歪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