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guān)自己兒子。詹嘉彤聽完大概事情經(jīng)過就徹底清醒了。
她抬眼看了看對面猛猛炫飯的三個人。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出聲來。
“怎么了?“辛學(xué)宇問。笑又很多含義。人在無語至極的時候會笑,在想到有趣的事情也會笑。她是什么意思。
詹嘉彤放下碗,微微頷首,鄭重其事地對他們說,“謝謝你們。”
“不客氣!我們應(yīng)該做的。”程泳沙手一揮,笑嘻嘻地說。還順道兒瞥了辛學(xué)宇一眼,極具挑釁意味。仿佛在說,看吧,總有人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
“宇哥說了,讓我們罩著匡奕澔。我們當(dāng)然義不容辭啦~”小馬拍拍小胖說。
“還是彤姐明辨是非、善解人意。哪像某些人…哼!”小胖表情極其諂媚地捧高踩低。
呵——
辛學(xué)宇也笑了。無語至極。
他們也不想想這頓飯是誰精心準(zhǔn)備的,真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人。他要是真認(rèn)為他們做錯了,還會準(zhǔn)備這么豐盛的晚餐嗎。
“如果我明天能按時下班,我直接去派出所跟你會合?!闭布瓮D(zhuǎn)頭對他說道。
“嗯,我會帶律師過去?!毙翆W(xué)宇點了點頭。本來想說她不用去也可以,可又覺得好像沒立場說這句話。
“律師…就不用了吧?”詹嘉彤是覺得小孩子之間的矛盾,應(yīng)該沒到需要請律師的地步。
“以防萬一?!毙翆W(xué)宇情緒淡淡地說。明天相當(dāng)于以一敵四。的確需要一個外援——舌戰(zhàn)群儒。
“他不擅長吵架的,是得請律師!”程泳沙說。
這個判斷,詹嘉彤暫持保留意見。
“視頻我看看。”她吃掉最后一口蛋羹。伸手拿過辛學(xué)宇手邊的手持?jǐn)z像機。
看了視頻才發(fā)現(xiàn),辛學(xué)宇的敘述相當(dāng)輕描淡寫。
直到親眼看到兒子被欺負(fù)的畫面,才深刻理解那一句:打在兒身疼在娘心。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她差點兒要奔回房間抱住兒子痛哭一場了。
“謝謝你?!闭布瓮僖淮蜗虺逃旧持轮x。如果不是她及時介入,兒子可能會一直被欺負(fù)。
“要我說呀,你們也該好好教教孩子了。男孩子不能太懦弱,不然以后怎么保護妹妹、保護媽媽。”程泳沙說的煞有介事?!澳銈冊摳嬖V他,被打就要還手,被罵就要還嘴,管他是誰!不服就干!”
“是的!欺負(fù)你的人只要得手一次,就會次次得手。除非勇敢反抗。來一次狠的,下次就不敢了?!毙●R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