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羈在原地怔楞半晌,隱隱升起不詳?shù)念A感。
怪道楚雁回會俶爾暴怒,想必也是看見了那四個字……
她此番離開,定是尋那成王去了。
思及此,無羈出神地望著羊皮本,兀自喃喃道:“不對,不對……周圍除了我等,這羊皮本怎會憑空出現(xiàn)?”
這個異常點,顯然齊、肖二人也都已察覺,兩人一點兒也不驚訝。
肖鶴邊想邊說:“會不會是那個妖怪遺落下的?”
畢竟那股妖氣他也感受到了,只是比楚雁回稍慢一些。
在旁的齊子易卻提出了疑問:“我是不懂你們說的什么妖氣,即使是有,但平白無故又為何丟只下了這個羊皮本?”
“自然是帶在身上?!毙Q說,“方才那妖怪吃了昭翎將軍一劍,差點喪命,一時驚慌才……”
后話還沒說完,肖鶴突然意識到了其中不合理的情況,話鋒一轉:“……嘶,這種緊要的東西怎會隨身攜帶?”
“依我看,倒更像是賈鴻卓的物件兒。”
無羈摩挲著羊皮本,和齊子易都不解其意。
肖鶴看出兩人心思,對他們詳述了和楚雁回一起抓到沈元良一家,逼他招供,從而得知了賈鴻卓自導自演的真相。
現(xiàn)在所有的矛頭全指向了成王,再加上他胡亂插手奪案,讓人沒有理由不懷疑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也就是說,那個掀起沙塵暴、降下火災的妖精,極有可能是成王派來消滅證據(jù)的。
三人都順著思緒想了一遍,齊子易卻仍有疑惑:“若要銷毀證據(jù),就讓其燒在火里,豈不還干凈?”
無羈收好羊皮本,說:“里面或許有什么不能燒毀的東西也未可知。”
“其中門道,看來只有叫陸大人開卷宗對照查看一二了?!?/p>
齊子易和肖鶴點了點頭。
言盡于此,無羈仍然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齊子易見了,問:“上將軍可是還有什么顧慮?”
無羈直言道:“我只是想不通,成王既然是懼怕賈鴻卓手上的把柄,將那一件案子奪走便罷,為何又要把京兆府的連環(huán)兇案一并帶走?”
這話問住了齊、肖兩人,他們只想著賈鴻卓之案和成王的關系,卻忘記了另一個大案。
雙雙相覷一眼,肖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