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楚雁回站在房頂上,身子一僵。
這兩人嘀嘀咕咕說的話怎么讓人聽不懂呢?
無羈怎么會把她的行蹤告訴他們?
“長得像”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
莫非齊子易和他們的哪位故人長相相似?
楚雁回吹著冷風想了一會兒,心里總有股說不上來的淤堵感。
她居高臨下俯視著整個院子,眸底幽暗,看著在院子里東奔西走的蕭老伯叫來幾個壯年,人人手里都拿著把明晃晃的菜刀。
楚雁回噗嗤一笑,轉(zhuǎn)身跳下屋檐,隱匿在了半空。
不消多時,她便從后窗溜進了齊子易所住的廂房,尋摸到他的床邊,抬手拍了他臉幾下。
床上之人儼然酣睡,破窗、拍打都未將他驚醒。
楚雁回俯身瞅著他,窗外熹微的月光照射進來,映出面前少年人淺長的眼睫,薄唇緊閉,呼吸勻稱。
“不說話的樣子倒是順眼多了。”楚雁回小聲說,手掌漸漸移到他脖子處,虎口收緊,“和那江澤文一樣討厭?!?/p>
“要不是師父,我才懶得管你?!?/p>
話音剛落,男子沉啞的聲音猝然劃破寂靜——
“昭翎將軍這是要謀殺朝廷命官?”
黑夜中,一雙瞳眸波瀾不驚,兩人暗中較勁的意思在逼仄視線里交匯,沉默無言。
叮鈴。
楚雁回猛一轉(zhuǎn)頭,頭上的珍珠步搖順勢掉進齊子易懷中。
那幽幽暗香隨之再度襲來,起初被指腹掐過的地方燒得滾燙。
他這時才驚覺,方才兩人的接觸有多么親密。
從床上坐起身來,門外恍惚響起陣細微的腳步聲,夾雜著細碎私語。
齊子易不禁疑惑地朝外看去:“這是……”
剛說出兩個字,楚雁回轉(zhuǎn)身捂住他的嘴,欺身說道:“不想死就別說話!”
這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見,氣息近到像是在耳邊低語。
噗通。
齊子易拿開她的手,清咳一聲掩飾著慌亂。
心緒還未平復,楚雁回又抓起了他的手腕,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他丟進了床邊的屏風后面。
齊子易一襲里衣,光腳踩在地上,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實在有失大體,忙不迭拉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