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導(dǎo)你好,我是燕京日報的記者。您的電影里有很多沉默的長鏡頭,比如那個長達(dá)5分鐘的‘電視機(jī)雪花屏’畫面,評審團(tuán)主席說它‘讓戛納安靜了五分鐘’。這種大膽的留白是出于什么考慮?”
“其實(shí)那場戲我們拍了七遍,最后用的第一條——因?yàn)楫?dāng)時劇組盒飯涼了,演員的饑餓感比演技更真實(shí)。有時候電影不是‘拍’出來的,是‘等’出來的,就像千禧年的人們,盯著電視等一個未必會來的答案。”
“陳導(dǎo),我是燕京晚報的記者。王嘉衛(wèi)導(dǎo)演的《花樣年華》今年也入圍了主競賽,但最終只拿到最佳男演員。有人認(rèn)為您的電影更‘西方審美’,您認(rèn)同這種說法嗎?”
“啊?西方審美?可能是因?yàn)槲覀儎〗M太窮,燈光打不起柔光,畫面糙得像柯達(dá)膠卷過期了三年。其實(shí)吧,要是梁朝為先生愿意來我們片場吃盒飯,我保證下一部電影也能拍出旗袍飄啊飄的高級感!”
“陳導(dǎo),我是娛樂周刊的記者,大家都知道《狩獵》的誕生來源你自身的經(jīng)歷。時隔一年,你對于當(dāng)初讓你離開歌壇的‘v試鏡門’有什么想說的嗎?”
前面的問題陳卿只是隨口應(yīng)付,但是娛樂周刊記者這個問題一出,陳卿立馬精神了。
娛樂周刊他知道,就是一家以娛樂八卦為主的雜志,為了銷量什么都敢寫。
前面燕京電視臺、燕京日報這些雖說比不了新化社、民眾日報,但依舊是官媒,問的問題還是太保守,太程式化,稍微敏感一些的都避而不談,哪里像娛樂周刊這些小雜志,百無禁忌。
“當(dāng)然有!”陳卿贊許的看了一眼娛樂周刊的記者,“其實(shí)這話我之前說過很多遍了,但似乎沒有人信,沒有人愿意聽。如今,好像不少人對我的話感興趣了,那么我再鄭重的強(qiáng)調(diào)一遍,我是被污蔑的!我沒有對任何人進(jìn)行過x騷擾。如果非要有人說我x騷擾,請拿出證據(jù)?!?/p>
“陳導(dǎo),據(jù)我所知,當(dāng)初李女士是出示了證據(jù)的?!?/p>
“證據(jù)?你管那叫證據(jù)?”陳卿當(dāng)時就是一聲嗤笑,當(dāng)著一眾記者的面,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用力撕出一條口子,“如果那件衣服都能稱之為證據(jù),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也可以拿著這件被撕爛的衣服,狀告你x騷擾我?”
“陳導(dǎo),我是燕京都市報的記者,請問你有什么話想對葉赫那拉氏說的嗎?”
燕京都市報雖然名字聽起來很像那么一回事,讓人誤以為是跟燕京日報、燕京晚報一樣的官媒報紙,但并不是,這只是一家民營報社。
民營的好,條條框框少,啥都敢報。
“當(dāng)然有!”陳卿心里暗暗對燕京都市報的記者豎大拇指,“從李瑤瑤污蔑我x騷擾她,一直到今天,她都沒有拿出任何證據(jù)。但是葉赫那拉氏,你好吊啊,警方都沒給我定罪呢,你直接就帶頭‘審判’我,讓我不得不離開歌壇。我想問問葉赫那拉氏,你這么吊,你家里知道嗎?”
“大家都知道《狩獵》是根據(jù)你親身經(jīng)歷改編的,那么請問葉赫那拉氏有沒有出現(xiàn)在你的電影中,是一個怎樣的角色?”
“葉赫那拉氏肯定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電影里,我可不敢找她拍戲。我都沒見過她呢,就被她‘審判’了一次,要是跟她一個劇組,她不得天天告我qj她啊?不過《狩獵》里的確有一個非常討人厭的角色,大家看見這個角色的時候,應(yīng)該可以第一時間想起來她。”
“陳導(dǎo),你是在說葉赫那拉氏很討人厭嗎?”
“你的閱讀理解我給你滿分?!?/p>
“你有什么話想對李瑤瑤說的嗎?”
“我對跟她說話沒有興趣,不過我對污蔑她一下倒是很有興趣。我其實(shí)也可以反過來說她x騷擾我的,畢竟當(dāng)初在那個化妝間里,并沒有第三個人。她的證據(jù)——一件撕爛的衣服,我也可以提供,事實(shí)上我剛剛不就是提供給大家看了嗎?”
“陳導(dǎo),雖然你長的也挺帥的,但說女孩子x騷擾你,這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了?要知道男孩子是不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的!”
“你真的會污蔑李瑤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