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李大媽正激動著,呼吸都略急促了幾分,然后突然就聽見了池早的聲音。
她回過神,綠豆眼一抬,正對上池早清泠泠的目光。
李大媽一個激靈,有些發(fā)熱的腦子宛如被潑了盆冷水,立刻降了溫。
“沒,沒看啥?!彼暰€飄忽,一看就心虛得不行。
池早眼睛微瞇,盯著李大媽又看了幾秒,忽而嗤笑一聲,“你最好是?!?/p>
話落,就像真的相信了李大媽的說辭似的,繼續(xù)低頭吃飯。
旁邊池家四口人,在池早說第一句話時,就下意識停止談?wù)摽戳诉^來,好奇發(fā)生了什么,竟然會讓池早都說話了。
當(dāng)然,除了池硯彬腦子水分多,其他三人自然也看出了李大媽的心虛。
等池早重又開始吃飯,池錦年視線在她和李大媽身上來回瞟著,眸光微閃。
許琴和池硯輝母子也對視一眼,眼里全都是探究和疑惑。
而李大媽,聽著池早句“你最好是”,簡直嚇得差點兒蹦起來。
好在她怎么也是個老白菜梆子了,心知這會兒要是沒繃住,先不說池早會不會收拾她,就是池錦年那個老王八都會揪著她不放。
所以她狠勁兒咬了嘴舌頭,總算在大面兒上扛住了,也學(xué)著池早的樣子,重又低頭吃起飯來。
因為這個插曲,而且時間也確實不早了,池家四口沒再多說話,都抓緊吃完飯,之后上學(xué)的上學(xué),上班的上班。
李大媽吃完后,一秒都不敢耽誤,收拾了碗筷就往廚房去。
那速度快的,跟有狗在后面攆一樣。
今天又要開始騎車上班了,池早一邊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圍圍巾,一邊往廚房的方向瞥了一眼。
許琴和池硯彬因為離得遠(yuǎn),已經(jīng)都走了。
倒是池錦年和池硯輝,仗著出門就是廠子,也不著急,這摸摸那摸摸,愣是沒像往常一樣吃完就出門。
這副作態(tài),池早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她雖然不知道李大媽到底怎么了,但剛才飯桌上,她可是看到了她綠豆眼里滴溜溜轉(zhuǎn)的小算計。
就說狗改不了吃屎,上輩子能那么欺負(fù)折騰她的老虔婆,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改好了。
瞧,這才幾天沒敲打,小心思就又按捺不住了。
不過也是奇怪,距離她打電話給李大媽準(zhǔn)備禮物已經(jīng)這么久了,久到不特意去想都記不起來有那事兒了,怎么該來的人還是沒來呢?
池早抿了下唇,李大媽最好腦子放清醒點兒,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