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的功夫,藍弈已經(jīng)越過窗臺進了房間。
聞言他略猶豫兩秒,對上池早緊盯著他的視線,終于還是點頭道:“是,第三枚炸彈的事有結(jié)果了?!?/p>
這么多天過去了,即便他繼續(xù)瞞著不說,早早肯定也會自己猜測擔(dān)心。
既然她又問了,那就告訴她吧。
但想到這樣一來,池早就要同時得知兩個不好的消息,藍弈就忍不住心疼。
他伸手,幫她順了下臉側(cè)的頭發(fā),“不過我來不只是因為第三枚炸彈的事兒。早早……”
藍弈頓了頓,才繼續(xù)說:“藏區(qū)那邊有消息了,張大壯和王量試圖逃跑……凍死了?!?/p>
凍死了?
聽到這個結(jié)果的一瞬間,池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
雖然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總想著萬一呢,萬一就能有個好結(jié)果呢?
而且,人是凍死的,意思是不管實際有沒有祁家的手筆在里面,但起碼表面上是跟他們沒關(guān)系了?
“別難過,不管是池珍珍還是祁鈺生、祁正,只要他們做過,早晚能查出來證據(jù)來?!?/p>
見池早眼里是她自己可能都沒察覺到的滿滿的失望,藍弈心里很是不好受。
他將人攬進懷里,一下下?lián)嶂暮箢i,安慰她。
池早沒說話,任由藍弈抱著自己。
她聽著他胸膛里一下下沉穩(wěn)的心跳聲,感受著他傳遞過來的溫?zé)幔靡粫?,伸手抱住了他的腰?/p>
房間里一時沒了說話聲,只剩暖黃燈光下的兩道身影。
“哥,你結(jié)婚,魏婷姐這個未來嫂子是不是得給我這個小叔子送禮物啊?”
好一會兒后,門外再次傳來了池硯彬大嗓門兒的聲音。
“那哥,我想要旱冰鞋,你給魏婷姐說說唄,就給我買一雙行不?”
“什么旱冰鞋不旱冰鞋的,你少出去瘋!”是池硯輝有些頭疼的聲音,“再說,天都冷了,想滑就去湖上滑冰,要什么旱冰鞋!”
“那哪兒能一樣?滑冰只能冬天滑,但是旱冰鞋一年四季都能玩啊。我有個同學(xué),他家里人就給他買了一雙,可得勁兒了!”
聲音漸漸離遠,最后消失在一聲關(guān)門聲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