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只要把電話費(fèi)給了就行。
而且就算想賴賬他也不怕,直接從年底工分里扣。
會計于是收回手,又怵在旁邊光明正大的聽了起來。
知青辦。
只有主任辦公室里有一部電話機(jī)。
龔愛紅這會兒也才吃過午飯不久,正休息呢,電話就響了。
她接起來一聽,竟然還是老熟人。
龔愛紅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了池珍珍同志,這是公家的電話,沒功夫管你的私事。要找許琴,你還是往你家里打,或者給她寫信發(fā)電報吧。”
話落,根本不管對面池珍珍什么反應(yīng),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其實(shí)都是一個單位的,誰家有個急事打電話過來,龔愛紅都是愿意幫忙喊人來接的。
但誰讓現(xiàn)在的主任是她,而打電話來的和要找的人都是跟她不對付的人呢?
那當(dāng)然就只能公事公辦了。
而辦公室外面,因?yàn)殚T沒關(guān),正好經(jīng)過的許琴就聽見了疑似池珍珍三個字。
她立刻擔(dān)心起來。
珍珍,珍珍怎么把電話打到這兒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急得不行,可偏偏才闖了禍,躲龔愛紅都來不及,哪兒敢往上頭湊。
她站在辦公室門口,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還是沒敢敲門進(jìn)去問個清楚。
大河村。
池珍珍沒想到自己這回竟然連正主兒都沒找見,電話就被掛了。
眼瞅著又得掏一分鐘的電話費(fèi),而她打電話的目的卻一個都沒達(dá)成。
池珍珍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卻只能咬牙又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好在,這次雖然等了好一會兒,但總算是找到人了。
“喂,誰呀?”
“銘偉哥,我是珍珍啊!”聽到蔣銘偉的聲音傳來,池珍珍立刻開口,還有意加快了語速。
沒辦法,不快不行,電話費(fèi)太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