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早從派出所回來,程富山已經(jīng)打王梅花嘴里知道了先前的事。
當(dāng)然,王梅花只說池早拿偷雞威脅她,其他的一個字沒露。
程富山覺得有些好笑,小丫頭片子,這是找到親生父母了,以為有人給她撐腰了呢?
嗤,也不看看她家對她那態(tài)度,天真!
他沒事兒人一樣,沖進門的池早和善一笑,就哼著小曲兒出去等人。
池早根本無所謂揍人的事會不會被王梅花說出去。她就是性情大變像換了個人又怎么樣?
誰要覺得她有問題,先拿出證據(jù)再說話。
她喝了點水,回屋里拿了工具,又隨手從柴堆里撿了截木頭,在樹蔭處坐下。
池早看著手里的刀,過了一會兒在木頭上動作起來。
上輩子,自從一年后胳膊斷了,她就再也使不出精細的刀工了。
她起初還有些生疏,之后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嫻熟。
似乎是眨眼的功夫,手里木頭就變成了一個指節(jié)大的小狗。
小狗毫毛分明,神情也靈動無比,一副抑郁厭世的模樣。
池早盯著小狗,眼神冰冷。
“來了!”
這時,大門外響起程富山高興的聲音。
就見一輛小汽車,打遠處開了過來。
池早聞言,將小狗隨手往柴堆里一丟,收起了刀子。
外面,池家開著車剛進村沒一會兒,就有小孩嘎嘎叫著,追在屁股后面跟著跑。
地里上工的男女老少,一個個也都站直了身子,稀罕地瞅。
“一群沒見識的泥腿子!”車里,池家小兒子池硯彬嫌棄地憋嘴。
池錦年瞪他一眼,“在外面少說這些話!硯輝,慢點開,別撞著人了?!?/p>
他又囑咐駕駛座的大兒子池硯輝。
“早早妹妹怕是等急了吧,都怪我,早不難受晚不難受,偏今天肚子不舒服,真是耽誤事兒。”后座上,池珍珍有些內(nèi)疚地說。
“急死才好呢!”池硯彬接過話:“要我說就不該接她回去,反正這么多年她在鄉(xiāng)下都習(xí)慣了,以后每個月給兩塊錢生活費得了?!弊屢粋€鄉(xiāng)下土妞給他當(dāng)姐,同學(xué)知道了都得笑話他。
“說得簡單,家屬院鄰居都知道孩子抱錯了,不把人接回去,不是等著讓人說小話兒嗎?”池硯輝踩下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