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玫朵被魏萊石破天驚的一嗓子嚇得一哆嗦,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
她愕然地轉(zhuǎn)過頭,望向駕駛座上怒火沖天的好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你、你……”魏萊眼睛瞪得溜圓,眼神灼熱得仿佛要在她臉上燒出個洞來,嗓子徹底劈了叉,“你外面有狗了?”
“狗?”林玫朵被她沒頭沒腦的質(zhì)問徹底搞懵了,下意識地歪了歪頭,纖長的睫毛眨了眨,“什么狗?”
魏萊看著好友這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一股出門在外被偷家的怒火“轟”地涌上心頭。
到底是哪只膽大包天的野狗,趁她在外“潛伏”的這半年,把她家小白菜給拱了?
被她抓到!她一定要……
“你的脖子!你脖子后面!”魏萊氣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手指直指林玫朵的后脖頸,指尖幾乎要戳到她皮膚上,“那是什么?啊?”
林玫朵被她這近乎猙獰的架勢嚇得往后縮了縮,這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脖頸后側(cè)絲巾松了一些,露出了一小片曖昧的紅痕。
她渾身一僵,迅速抬手去遮掩。
濃密的眼睫低垂下去,掩蓋住眼底瞬間涌起的羞赧和無措,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大片緋紅,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訥訥開口:“萊萊,你冷靜一點!”
“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魏萊的聲音陡然拔高,每一個字都裹著火星子,“那印子明晃晃地擺在那!你當(dāng)我瞎的嗎?”
她胸膛劇烈起伏,手指用力攥緊方向盤,“我才離開半年!就半年!你就這樣了?”
她簡直想立刻把車停好,把這看似無辜的小妮子揪過來,扒開腦子好好盤問個水落石出。
她磨著后槽牙,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老實交代!到底是哪只不知死活的野狗啃的?還是說……你交男朋友了?偷偷摸摸的連我都瞞著?”
“沒有……不是男朋友……”林玫朵搖頭辯解,眼神躲閃著不敢看魏萊。
她張了張嘴,粉嫩的唇瓣顫動了幾下,仿佛有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卻偏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剩下滿臉的窘迫和為難。
“那這一脖子……”魏萊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她臉上掃射,眼底的怒火中摻入了一絲的猶疑,“你……你該不會是……去約炮了?”
“我沒有!”林玫朵猛地抬頭否認(rèn),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難道……”魏萊的瞳孔驟然緊縮,一股凜冽殺氣瞬間彌漫開來,“你被人欺負了?媽的!哪個王八羔子干的?敢動我魏萊的人!活膩歪了是吧?老娘現(xiàn)在就去把他揪出來!閹了!剁碎了喂狗!”
她越說越生氣,猛地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中央!
“嘀——”
刺耳尖銳的喇叭長鳴撕裂了車內(nèi)的空氣。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林玫朵急忙伸手輕拍她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的手臂。
她深吸一口氣,“我……我遇到周野了?!?/p>
“吱嘎——”
魏萊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狠狠踩下了剎車。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嘶鳴。
巨大的慣性讓兩人的身體猛地向前一沖,又被安全帶死死拽回椅背,勒得人胸口一陣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