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生辰并未大操大辦,整體如家宴一般,祝壽而來的人們談談天說說地,品嘗雍華宮的美食,再與皇后共進晚宴。
不設置那些隆重華麗的歌舞,這種安排跟一向主張樸素節(jié)省的皇后極為般配呢。
車馬入宮,便與很多祝壽的人碰上了。
現如今蕭止衡在樞密院,今時不同往日,特意過來問好的人不少。
看,人們就是這么現實。
蕭止衡一手牽著元夕,一手拿著帕子,不時的掩嘴咳嗽兩聲。
元夕對于他是裝的還是真的,現在能分得清了。
譬如眼下,就是裝的。
不過臉白唇紅的,再配上他的咳嗽,的確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瞬間理解了那些特意過來跟他客套又不敢靠太近的人們,這若是說著話時他忽的噶過去,責任算誰的?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王爺都會裝得多嚴重?。啃枰阶卟涣寺返某潭葐??”她低聲問。
“看情況?!?/p>
也就是說都是隨機的,于自己情況不利,那就直接吐血暈厥。
元夕佩服,同時也有點兒憐惜,若不是沒有辦法他也不會用這種法子來自保。
這十年來,他過得真的挺不容易的。
直接把他手臂架起來,扶著他慢行。
蕭止衡有一種自己不行了的錯覺,但一看她興致挺高,他也只能隨她了。
慢行,后面的人也趕上來了。
孟長昭是萬分不想跟元夕蕭止衡碰著,可就是這么有緣,還是碰上了。
他一邊兒是元檸一邊是戴茵茵,離遠了一看像夫妻二人帶孩子似得。
好多人特意的去看他們,看完了捂嘴偷笑。
元夕聽到動靜回頭,看到之后也笑了。
“呦,一家三口真和諧呀?!?/p>
孟長昭臉頰抽動,“過獎。昱王這是身體不適?”
元夕點頭,“看見臟東西,他惡心?!?/p>
“……”
孟長昭知道元夕就是在罵自己,可他又不能上趕著承認。
真想捏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