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吧。”
就這五個字,沒有標點,沒有解釋。
姜念看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大腦像突然宕機一樣,反應(yīng)不過來。
半晌,她才猛地坐直,眼睛卻仍死死盯著屏幕上那五個冰冷的字。
婉婉不是在跟她鬧脾氣,也不是在撒嬌耍賴。
她突然意識到——
她不是以為自己被甩了。
她是真的,被甩了。
婉婉是半年前向她提出要和她同居的。
姜念是單親家庭,老家在十八線小縣城。十九歲那年單槍匹馬來燕城闖蕩,如今她二十三歲,已有了穩(wěn)定的收入??缮磉吶藖砣送?,多的是喝酒吹牛逼的哥們兒,卻沒幾個能說掏心窩子話的。
那時候的姜念,其實挺孤單的。
所以,當婉婉提議同居的時候,她心動了。第一次覺得,這間出租屋也許不止是個睡覺的地方,也許真的可以叫“家”。
剛搬進來的時候,婉婉無比乖巧,不僅家務(wù)上親力親為,晚上還會窩在姜念懷里撒嬌,說她下播被人網(wǎng)暴心態(tài)崩了,只有念念能給她安全感。
姜念心一軟,覺得這同居太值了,認為婉婉是個宜室宜家的好姑娘。
可沒過多久,婉婉就提出“有件事想商量”。
“你以前不是喜歡給別的女主播刷禮物嗎?我知道你是實心實意對我,但我還是會吃醋嘛?!蓖裢裾Z氣委屈,眼圈微紅,“要不以后我們錢都交給我管?你一個月花多少我都記賬,保準一分不亂花,好不好?”
姜念哪里受得了她這樣撒嬌,立刻點頭:“行,都聽你的?!?/p>
她甚至還覺得,“女人管錢”是一種家庭儀式感。
從那天起,姜念每月的工資卡都會按時上交。她攢了點家底,怎說也有三十萬,本想著湊齊首付買套小戶型做個窩。婉婉卻說要為兩人的未來作打算,一起攢錢。
又提議開一個“共同賬戶”,說那樣有安全感。存折是兩人的,密碼卻只有婉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