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在醫(yī)院住了三天。
這三天,她身上的傷在一點點痊愈,大瓶子的藥水輸進身體里,她的腹部沒那么痛了,腦子也比之前更清明。
這是她自被囚禁以來,過的還算不錯的幾天。
沒有欺凌,沒有羞辱,因為護士總是過來,錢媽媽也只敢拿眼神釘她,不敢真的動手。
溫久甚至想,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可是錢媽媽下午說,她明天就要出院了。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溫久心里好不容易燃起來的小火苗。
他們不可能讓她一直住在醫(yī)院里,她最后還是要回去的,回到宋輕雨的身邊,繼續(xù)接受她的凌辱。
溫久過怕了那種日子,她想跑!
對!
跑!
這個念頭一旦形成,便在溫久心里生了根,瘋狂生長。
溫久坐在病床上,護士給她換完藥之后,就開門出去了。
溫久看著那扇門,開了又合上,心中的渴望越來越濃烈。
她要逃!
雖然她也不知道去哪里,但是……先逃出醫(yī)院,然后再想辦法……
“你看什么呢?”錢媽媽的身影擋住了溫久的視線,滿臉惡意的婦人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瞪著溫久。
溫久看了她一眼,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睛。
“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錢媽媽低聲咒罵了一句,忽然覺得肚子有點難受。
可能是中午吃多了。
錢媽媽總會買三份飯,她一個人就能吃兩份半。
剩下的半份才施舍給溫久。
索性溫久胃口小,本來就吃不了多少,那分出來的一半也夠她吃了。
錢媽媽揉了揉肚子,先走到門口,將病房門反鎖,才又去了衛(wèi)生間。把門一關(guān),開閘泄洪。
溫久睜開了眼睛,聽著從衛(wèi)生間里傳來的聲音,她猛地掀開被子,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穿上拖鞋躡手躡腳的靠近病房門口。
“啪嗒——”
她小心的扭轉(zhuǎn)門鎖,那聲音很小,衛(wèi)生間里正拉的暢快的錢媽媽一點都沒聽到。
溫久的心臟怦怦跳,她將病房的門拉開一條細縫,人就從那條細縫里鉆出去,又輕輕帶上房門。
醫(yī)院的病房很空曠,溫久有點分不清方向,她出了門就往走廊盡頭狂奔。
剛巧到了一班電梯,溫久想也沒想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