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fēng)雨前格外寧靜,公寓門口有幾個西裝革履的黑人,站在草坪上,跟彭季軻說話。
“給您辦公室打過電話,秘書說您在家里。”
“我們驅(qū)車上百公里,到了莊園,夫人的傭人說,先生不常在家?!?/p>
“不敢叨擾,輾轉(zhuǎn)好幾個城市,多方打探,才找到了這個地方?!?/p>
“威脅我?”彭季軻手里拎著棒球棒,對方要慶幸,拎的不是ak47。
“我女人是住在這不假,但不是藏?!?/p>
“這個地方我沒刻意隱藏,不過一般人都有眼力見,當(dāng)做不知道?!?/p>
“只有你饑不擇食,跑上門來討嫌?!?/p>
“少主息怒,我們也是走投無路?!焙谌瞬还庹f,還跪了下去。
從胸前的口袋里,拿出自己手帕,擦去彭季軻皮鞋上,并不存在的塵埃。
抬頭仰視著他,極盡恭謙。
“我們怎么敢威脅少主,塔國的主君,天上耀眼的光芒,我們的神明?!?/p>
“即便少主懷疑,我們當(dāng)中誰有謀反之心,我們也得馬上把他綁來,交給少主處置?!?/p>
“是想內(nèi)部裁決,給少主出氣的。只恐自行處理,有包庇的嫌疑,也沒資格越俎代庖?!?/p>
“羅里吧嗦這么多,還不是仗著我心愛之人在這,怕嚇著她,因而不會對你們大動干戈?”彭季軻心底也在隱隱佩服,這些黑幫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地痞流氓。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能量,能找到他幾乎半隱居的住所。
“我們今日過來,就是帶著謙卑和誠意,來祈求,不敢有半分心機(jī),更不敢跟您耍手腕?!焙谌藳]被赦免,就自行起身。
但始終陪著笑臉,讓管家將盒子拿過來。
“沒想過少主對這位夫人的疼愛,到了這種程度,為了免她驚擾,還允許我們站在這里說話。”
“不敢利用夫人,更沒想過鉆空子。但知您愛惜,就送來了禮物?!?/p>
“這皮包、手杖、鼓……都是送給夫人的禮物,一點心意,不成敬意?!?/p>
“你們倒是不怕死的,知不知道,我馬上要出兵,打的就是你們?!迸砑据V把禮物收了,事兒倒是沒打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