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一瘸一拐地離開會場。
因為令牌只有一塊,今日她并沒有讓香雪跟著。
會場旁邊有一條小河。
她走到河邊樹下,準(zhǔn)備用冷水冷敷。
剛脫下了左腳的鞋襪。
傳來“沙沙”的走路聲響。
林棠棠立馬警覺起來,慌忙準(zhǔn)備穿上鞋襪。
一股熟悉的香氣傳入鼻尖。
“殿下萬福?!绷痔奶姆潘上聛?,準(zhǔn)備行禮。
“不必了?!鼻啬仓浦沽怂霸谶@做什么?”
“方才在演習(xí)會場時,不小心踩到泥巴,崴到腳了,正準(zhǔn)備冷敷?!绷痔奶挠行┬奶摰馈?/p>
“哦?”
“是的?!绷痔奶男Φ溃拔乙郧熬毼鋾r,也會崴到,就跟哥哥學(xué)了一些應(yīng)急的處理方法,一些輕微的腳傷,可以冷敷?!?/p>
林棠棠想起自己的父兄,說話的聲音都變輕了。
秦墨安看著眼前的女人,一只赤足露出,腳纖細修長,腳背光潔如雪。
春風(fēng)吹起,岸上的落葉如蝶翩翩起舞,落到水中,泛起陣陣漣漪。
“這個拿去抹。”秦墨安遞了一瓶藥給林棠棠。
林棠棠抹了一絲藥膏,冰冰涼涼的,比冷水要舒服。
“楊琛箭矢出問題,你早就知情。”秦墨安用了肯定句。
“是。那是我的廢稿,里面標(biāo)注的玄鐵含量不足,遇硬易折,給殿下的剛剛好?!绷痔奶狞c頭。
玄鐵如果過多,箭矢就會過重,影響射程。
“箭矢一事,楊琛與吳雄沒被重罰,你可有失望?”秦墨安問道。
“沒有,臣女知道殿下自有思量,而且崔氏私下也會拿此事大做文章。”
林棠棠抬眸,“只是箭矢要十日之后再送出,會不會影響北境戰(zhàn)事?”
“影響未知。孤會想辦法?!鼻啬岔暮恢氲搅耸裁?。
半晌,他又道,“盯緊靖北侯府,塵埃落定前,吳雄與楊琛會不會放棄去北境的任何機會?!?/p>
“諾。”林棠棠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