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忒萊雅要離開了?”
永嵐聞言有些意外,反問了一句。
“當然,一位奏者也是黃金圣域的巡查官,阿忒萊雅大人在長夏堡待得足夠久了,再不離開的話,黃金圣域的問責(zé)可能就要到了?!?/p>
真弦對圣堂支柱的體系相當熟悉,給永嵐解釋道:
“若不是因為你而逗留下來,正常情況阿忒萊雅早就該走了,所以這是最后一次薅奏者大人羊毛的機會了,一定要把握住啊干脆打個分手袍吧!”
“”
功利到可怕啊,真弦,究竟是什么把你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永嵐不置可否,畢竟他也能理解真弦的心情,作為成長在圣堂體系下的“戴罪之人”,一步步爬到執(zhí)行官位置的赫拉姆,卻懷著一顆叛逆之心,壓力可以說是拉爆了。
如今終于看到曙光,心理扭曲一點是正?,F(xiàn)象。
轎車很快行駛到圣堂核心區(qū)域,真弦觀望了一陣,發(fā)現(xiàn)異端審判庭的人不在,便大搖大擺地跟在永嵐身后。
詩寇蒂之前威脅過真弦,再敢靠近圣所就一槍崩了她,赫拉姆御姐自然是不會去觸異端審判官的霉頭,但沒看見就不算冒犯!
永嵐已經(jīng)是圣所的熟人了,來往的圣裔修士都知曉這位是奏者大人面前的紅人,于是一路暢通無阻,在圣所高塔的修道院前停下腳步。
是的,作為以虔誠狂信聞名的神圣之裔,他們會在任何地方建造修道院,傳說在黃金圣域,更是有著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通天修道院。
在高塔里塞一座修道院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阿忒萊雅姐妹正在進行午間禱告,你們可以進去稍作等待。”
永嵐自無不可,和真弦一起安靜地進入修道院,在禱告廳的后排坐下。
只見寬敞明亮的大廳內(nèi),一群修女正在阿忒萊雅的帶領(lǐng)下,在初王的圣像前跪地禮拜。
永嵐還是第一次見到除阿忒萊雅之外的修女,盡管神圣之裔全都是修士,但似乎“修女”這個身份比較特殊,似乎只有只有在黃金圣域進修后才有成為修女的資格。
修女們手握玫瑰念珠,抵在光潔的額上,虔誠地吟誦著經(jīng)文,配合圣潔而純美的臉龐,看上去實在是一副和諧的畫卷。
縱然是對圣裔有所不滿的赫拉姆御姐,在進入禱告廳后,也自然而然地融入到了禱告的氛圍中來。
魔族的確在禱告中收獲甚微,但哪怕不在乎任何收益,光是享受這種受賜的感覺,就已是不可多得的享受了。
然而永嵐卻冷靜不下來,倒不是因為他感受不到初王的恩澤,這種事早就知道了,也不抱希望。
真正讓他繃不住的是這些修女們的著裝——
開衩到腰上的長袍,潔白的蕾絲吊帶襪,刻意露出的側(cè)汝,還有那繡刻金絲,仿佛開蓋即飲的胸簾這根本就不像是修女服!誰家好修女穿成這樣!
對青少年的壞影響,不可估量!
跟正規(guī)的公共布道不同,這種小范圍的禱告儀式時間很短,一個午休的時間結(jié)束后,修女們紛紛起身,向阿忒萊雅行禮后退居兩旁。
金褐發(fā)的美艷奏者蓮步輕移,來到了永嵐的面前。
此時阿忒萊雅沒有再戴上眼罩,而是坦誠地露出一雙清澈圣潔的美眸,微笑道:
“和盈星兄弟的主持相比,你對這場禱告有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