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年以前,黎歲杪會直接讓對面的人滾蛋。
但這句話語氣聽起來像威脅,實則更像是蠱惑。
這是生母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知名主持人,她寧愿以情婦的身份生下她然后逐漸消失在電視屏幕上。她從沒有怨恨過她,這套房子對她來說更加意義非凡。
黎歲杪走了過去。
對——不就是旁觀他自慰嗎?她聽說過這種性癖。
聞津喻看到她走過來,仰起頭,另一只手搭到了沙發(fā)上。
桌上放著一支打開的紅酒,高腳杯中殘留著淡淡的紅色液體。
黎歲杪在他身旁坐下來,完全沒看他的動作,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聊什么?”她語氣平靜。
“你想聊什么都可以?!甭劷蛴鱾阮^,看向她柔順的長發(fā)。
但這個動作不夸張,她沒有察覺到。
他手旁的抱枕擋在兩人之間,黎歲杪只能聽到他用手指擼動時皮肉和液體摩擦出的響聲,而看不到任何具體的動作。
狂風呼嘯,聲音讓人膽寒。
黎歲杪沒有拒絕的理由還有一個,聞津喻明明可以用錢來誘惑她,但他并沒有這樣做,說明他知道錢不是唯一能誘惑她的東西。她不會窮到吃不起飯,因為有方靜瑗在。大學的學費也可以慢慢攢。
他提出了一個她無法拒絕的條件。
這證明他對她的調查全面而徹底,可能也包括她在洛杉磯曾做過的事。
拇指刮動皮肉的聲音,他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喘。
他的喘息和風聲交匯,如同一根根松針扎向她的耳朵。她終于皺起眉頭,不和聞津喻鬧僵的確是她住在這里的生存原則,但不代表她要聽他自慰的聲音。尤其是,只在這里坐一坐就能拿回自己的房子很可笑。